此時傅墨正全神貫注地查看著資料,而在另一邊的甄逸翔卻氣得暴躁如雷,自尊心超強的他哪忍受得了那般的辱蔑,如果是別人,他早就把他給結了,可那人偏偏就是傅墨,他自己也說不上來對傅墨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心態,隻是隱約感覺到,不能與他對著幹,但並不是因為能力所限,那是出於對賢士的欣賞,對傅墨的肯定。
而話說另一頭,小桃被甄寒帶到了他的“雅竹居”去,甄寒命人給小桃沐浴,褪去她濕透了的衣服,他自己也去了更換衣服。
甄寒命兩個丫鬟為小桃沐浴後,便離去了,兩個丫鬟麵麵相覷,大眼瞪小眼的硬是講不出一句話,她們的少爺什麼時候讓一個女子進過他的寢室了,她們這些在這裏伺候他那麼久的丫鬟,也隻能在清掃的時候進來,而且還是固定一個丫鬟,他決不允許任何人隨意地踏進他的寢室,而如今他卻讓一個女子在自己的寢室中沐浴,這真是奇聞。
“原來少爺的房是這般優雅的……”等甄寒走後,一個丫鬟詫異地說,這裏的裝潢很簡單,一張堅硬的桌子擺在窗前,桌上看似隨意卻別有一樣風情地放著幾本書,一個墨硯,幾根細長的毛筆壓著一張寫了幾個字的紙張,桌旁是一盆翠綠的萬年青,隻看它的翠綠便知道它受到何其細心地照顧。
除書桌外,在入口處的右方擺著幾個整齊的架子,那是放古玩與書籍的地方,設計也是相當的優雅,旁邊的牆上掛著一副讓人耳目一新的墨竹畫,高挺的竹竿,節節分明,細薄的竹葉輪廓清晰如真實般,即便不懂畫的人看了也會怦然心動,那清麗脫俗的竹子,如會傳神般,透過眼睛直刺入心中,登時讓所看之人心神一片寧靜,物我兩忘,這個房間能給人以寧靜安詳奇特之感,全憑這幅清麗的墨竹。
除此之外在寢室的正中央放著一張用於用膳的圓桌,茶壺與杯子上都印著墨竹,白色的底色,加上墨色的竹子,別是一番風味。
在寢室的最裏端,便是甄寒用以休息的床榻,兩邊都擺著萬年青,清脆的葉子在燈光下閃出了光澤,床榻上隻擺著一個印著幾多細碎梅花的枕,一條疊得整齊的被褥安靜地躺在那,床榻前的踏板被一塊印著幾片稀散綠葉的粗布蓋著,但一點也沒打破這雅靜的屋子絲毫。
在床榻的右方前方,擺著一塊巨大的屏風,屏風上是一把張開的折扇,扇子上是一片空白,屏風後麵是一個碩大的沐浴桶,此時沐浴桶正冒著蒸蒸的熱氣。
那個高歎不已的丫頭正不亦樂乎地欣賞著甄寒的臥室,而在一旁的另一個丫鬟則是一臉的憤怒,瞪大雙眼惡狠狠地盯著暈闕過去的小桃,這個女人,她憑什麼得到少爺的眷顧,在次之前,少爺的臥室隻有她才能進來,而現在,少爺卻親自把她帶了進來!
“哦,對了,綠葉,我們快點幫這位小姐沐浴更衣吧,不然會被少爺罵的。”那個丫鬟欣賞完了以後,算是記得事了,趕忙跟身旁的丫鬟說,邊說邊俯身去扶起小桃,可是遲遲也沒得到另一個丫鬟的答複,而自己沒辦法一個人把小桃扶起來,她抬起頭看她,隻見她一臉的陰森,讓她不禁往後退了幾步。
綠葉看了看小憶,神情恢複了正常,俯下來拉起小桃便往屏風後的沐浴桶走。
“綠葉,你怎麼這個樣子了?”小憶看著一臉憤怒的她,很是不解,而且她對小桃的態度很不友好,她用接近撕扯的力度脫去小桃的衣服,粗魯地把她扔進沐浴桶內。
“綠葉!你瘋了,讓少爺知道這可不得了。”小憶連忙阻止接近瘋狂的綠葉。
“我瘋了?是你瘋了吧?這個女人憑什麼能在少爺的房裏沐浴?而且還要我們伺候她!她憑什麼呀?”綠葉抓狂地吼叫著,她對甄寒的依戀超過所有,原本以為這個臥室隻有她才能進來,甄寒隻準許她一個人進來,讓她的自尊心騰升至無人的境界,自詡自己是甄寒看上的女人,一直以來都無比自大地穿梭在丫鬟中,而如今,眼前的女人竟讓她的自尊心受挫。
“她是少爺帶來的人,我們不能傷害到她。”小憶捉住綠葉的手,阻止她對小桃的捶打。
“她是哪門子的人了?不就是一個狂妄的丫頭,妄想搖身就是鳳!她想得美!”綠葉嫉妒的心理讓她徹底瘋狂了,她已經把甄寒據為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