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六十五章 揭曉的身世(1 / 3)

此刻,傅府,傅雄勇書房。

“爹。”傅墨推開門進了書房,看到傅雄勇已經坐在桌前,手裏還拿著一大遝的紙張,那些紙已經開始泛黃了。

“嗯,你來了。”傅雄勇沒有抬頭,依舊整理著他眼前的紙堆,隻是略路地回了一聲。

“爹找我有什麼事?”傅墨直覺這次談話不簡單,但他卻想不出這事對他有什麼影響,他一向都不理事,傅雄勇也知道,所以也不會跟他講,這一次能讓傅雄勇對他說,肯定不是普通的事。

“墨兒,你聽著,這件事我隻說一次,你有疑問可以立即問,但今晚過後,此事不能重提,也不能被第三者知道。”一直埋首於整理泛黃紙片的傅雄勇突然抬起頭,一臉認真地對傅墨說,他的臉上布滿了不容抗拒的威嚴,說實話,傅墨從來沒有看到過父親如此認真的樣子,看來這件事,不簡單。

“孩兒謹聽父親教誨。”傅墨也認真起來了,語氣異常的嚴肅。

傅雄勇看到了他的這般表情,也放心下來,他想了好久,從十六年前就開始思考,他要不要把他知道的都說出來,在無數次矛盾的掙紮中反複思索,但十六年過去了,他還是沒有最終的決定。

如今,他要說出來,是緣於這次意外的中毒,醒來後的他腦海中就恍然出現了無數要把他話說出了念頭,直至傅墨去看他,他的那句“辦不到。”讓他決定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傅墨。

“你知道丹斯國嗎?”傅雄勇問,他不曾對傅墨說過,但相信他從別的地方聽過。

“知道。那個富貴無比的國家,最後慘遭一支不明軍隊的襲擊,導致滅亡。”傅墨對丹斯國的了解不少。

“當年的事來得快,去得也快,丹斯國滅亡沒多久後,所有的一切都像被滅絕了般,無聲無息,就像從來就沒有存在過般。”傅雄勇像是在敘說自己的往事,臉上有憤恨,也有無奈。

傅墨看著父親臉上出現屢屢幽深的皺紋,煞時間老了許多,他默不作聲,等待著他說下去。

傅雄勇停頓了一下,接著說:“十五年前,丹斯國滅亡時,冰嵐剛滿一歲……”說到這,傅雄勇便抬頭看了看傅墨,他的臉色煞時變沉了,傅雄勇知道,他已經認真起來了,心中不免輕笑了笑,他究竟對冰嵐的事有多上心呢?

見傅墨沒有打岔,傅雄勇又接口道:“那時她的母親已經不在了,我曾經有好幾次想把她給毀了……”

“就因為她不是你的女兒?”傅雄勇沒有想到傅墨竟在這時插了話,把他的話打斷了,而且他的語氣容滿了怒氣,即便他已經把它壓製到最低,傅雄勇還是能清晰感覺到,然而讓他最詫異的,竟是他知道冰嵐不是他的女兒!

傅雄勇驚異地看著傅墨,欲想把他看穿,難道是他知道了冰嵐不是他的妹妹才這麼肆無忌憚地走進她?以至於如今對冰嵐有特殊的情感?幸好如今冰嵐已經嫁予甄逸翔,不然他不知如何阻止傅墨的行為。

“你怎麼知道她不是我的女兒?”傅雄勇的語氣中帶有怒意,這個秘密他一直都沒跟任何人說過,現在竟然被方麵戳穿,沒怒氣才怪。

“嵐兒腰間一直掛著的小瓶子,裏邊有一封信,信上有一句話,讓她尋找與肩上一致的符號,而那些符號,我從丹斯國少量的遺書上看過,雖然整體不同,但構造以及形態上都遵循同一理念,盡管不能確認她是丹斯國人,但至少能肯定她不是你跟娘的女兒。”傅墨認真的解釋著。

“小瓶子?為何我從沒察覺過?”傅雄勇覺得不可思議,冰嵐的身上怎麼可能會出現那樣的東西,至於她肩上有丹斯符,他真的一點都不知道,難道是她母親弄上去的?他現在姑且這麼認為了。

“你幾時注意過她了?”傅墨很衝地對他父親說,傅墨對他們冷落冰嵐還是有氣於心。

“我承認我是對她不關心……”傅雄勇低沉地說,臉上又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你可以指責我,但前提是讓我把話說完。”傅雄勇雙手合著放在額前,邊對傅墨說,邊整理接下來要說的話。

“抱歉。”傅墨自知自己的失控,愧疚地說。

傅雄勇向他點了點頭,繼續說:“在丹斯國滅亡的幾年前,一個與她年紀相仿的男子帶著她母親來到了我們府中,你爺爺一看到那男子,臉色就變了,變得畏懼與恭敬,男子要求把女子安放在我們府中,並要求我與之成親,我當然不同意,那時我正打算與你娘成親,但他死活都要父親這麼做,父親出於對他的敬畏,隻好委屈我。”

說到這傅雄勇的臉上還是現出不少怒意,可想而知當年年輕氣盛的他會有多火爆,傅墨似乎看出了他當時拚命反抗的姿態。

“多次反抗無果後,我聽從了他的決定。成親後我便沒有理睬過她,至於後來的事,直到丹斯國滅亡才知道。”說到這傅雄勇略微停了下,端起桌上的茶水用力地吸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