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冰嵐現在的狀況,真的不怎麼如人意。
她因為觸動了機關,掉落在一個滿是兵器的地方。
她一開始見到這些兵器時,嚇得兩嘴都合不上,驚訝的程度不亞於無端端地就被皇帝宣判死刑。
冰嵐不知用了多長時間才恢複過來,反正當她有知覺的時候,雙手雙腳都麻痹了,張開的嘴也僵硬了。
冰嵐一邊小心翼翼地運動著發麻的關節,一邊觀察著眼前的一切。這裏的建築算不上是宏偉,但卻有著一股皇室的氣派,這樣的感覺讓冰嵐覺得很矛盾。
既然擁有皇室的氣派,又怎能稱不上宏偉呢?
冰嵐輕輕地笑了笑,決定不再纏繞這個問題,她抬頭張望著這裏的裝潢。
碩大的空間讓人產生暈眩,牆壁上密密麻麻地刻滿了無法辨認的字,或者更準確的說法是符號。
讓冰嵐最詫異的,就是遍布於各個角落的兵器,雖然冰嵐不知道這裏的盔甲可以武裝多少人,但她知道這不是一個小數目,如果跟她說這裏的武器足可摧毀如帝國一樣強大的國家,她該會有多麼的不可思議呢?
冰嵐想,現在即便怎麼震驚也不會改變現狀分毫,既然來了,就圖個痛快吧。
她開始觀察起這裏的兵器來,她走到一副副看似冗重的盔甲前,這裏的盔甲跟她在傅雄勇練功房裏看到的很不一樣。
一般的盔甲都是在分開幾部分的,頭部的,胸部的,還有雙手雙腳的,這幾部分加起來才是一件完整的盔甲。
但這裏的盔甲卻是連成一套,這個看上去減少了很多麻煩的盔甲,在冰嵐看來卻是比較愚笨的,這樣根本就不利於行走,再加上盔甲的冗重,即便它再安全,也無法在瞬息萬變的再戰場上找到立足之地,那是一個講求速度的地方,失去靈敏性就意味著一隻腳踏進死亡的深淵,沒有人願意冒這樣的險。
冰嵐這樣想著,便很自然地伸手去觸碰那件她認為很冗重的盔甲,卻不料當她的手剛觸碰到盔甲時,出現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盔甲在冰嵐輕輕一觸之後便往下傾斜,向冰嵐撲去。
這也太奇怪了,按理說這樣的盔甲即便是一個壯士想把它拉下,也需要使盡力氣,冰嵐沒想到她隻輕輕一碰就讓它站不穩。
冰嵐本能的用雙手捂著頭,做好了承受這冗重的盔甲的準備,她現在要逃是不可能的了。
就當冰嵐抱著必死的決心等待盔甲的壓落時,手臂被一個不明物碰了一下,雖然有點生疼,但還不至於痛。
冰嵐想或許是盔甲的附屬物先掉下來,接下來就不是這般樣子了。她想挪開腳步,但腳卻不聽使喚,她膽顫地等待著盔甲地掉落,心裏滿是恐懼。
等待的時間讓她受盡了煎熬,就像在刑場上,一個不入流的劊子手,每每都凶狠無比地舉起大刀,可是在到達頸項處,卻停了下來,原本已經做好的準備就被他這樣一停給全部抹滅了。
死就一刹那,但那一刹那懼怕漫長的等待。
冰嵐就在這樣的煎熬中一點點地消磨自己的意誌力,變得無限的驚懼。不知過了多久,冰嵐瑟縮地透過手臂間的縫隙去望那遲遲不下掉的盔甲,不看還好,一看便是一驚。
原來整件盔甲都已經壓在了她身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自己的身體比這盔甲還要強?
冰嵐小心翼翼地把其中一隻手騰出來,去抓扶盔甲,等到她把盔甲跟自己分開了,她才驚訝地發現,這件盔甲輕得讓人詫異!
冰嵐隻用了少許的力氣便能把它拿起,它究竟是用什麼材料做的呢?冰嵐一邊把它安放到原處,一邊思索著,但最終還是無果。
冰嵐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她現在盔甲前,定眼看了許久,最後才心事重重地挪開了腳步,如果這件兵器流落至民間,讓居心叵測的人利用了,那麼一場凶狠殘忍地殺戮將會爆發,到時候損失的老百姓。
絕對不能讓這樣的兵器有麵世的機會,想到這,冰嵐的腦海中便出現了甄逸翔的影子,心中猛然一顫,難道他要用這樣的兵器去進行殺戮嗎?傅墨也曾經說過,過不了多久就會出現叛變,難道就是自己的夫君?
冰嵐的呼吸變得急促了,她開始憎恨起甄逸翔來,現在的她再也無心觀看這裏的武器,她要出去,出去製止甄逸翔!
光是看這裏兵器的數量便足以讓她聯想到殘酷的戰場,更何況這裏的武器比一般的要來得精,威力之大她連想都不敢想。
雖然她不確定甄逸翔會聽她的,但至少她竭盡全力嚐試過,這樣多少會讓她的心少了些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