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富家少爺,賭場失意。躲債從軍。(2 / 2)

“這不是我的家呀。我的家是青磚大瓦房。“揭開紅蓋頭的新娘子麵對著昏黃的油燈和矮小的草房愣住了。說出了這番話。

”錯不了。花轎把你送進了我家。你就是我婆娘。哪錯得了。“同村的兄弟不容質疑地說。

”不是的。我男人長得又高又大,白白淨淨。不是你這樣又黑又瘦。“姑娘哭了出來。

”進了我家門,就是我家人。管你以前的相好是誰。”

話剛說完,人就撲了上去。屋子裏傳來了絕望的哭聲……

太爺爺一直在外邊躲了半年,直到聽說姑娘肚子大了,才回村。沒想到剛跨進村口,就遇上了挺著大肚子出來趕集的姑娘。

姑娘早已經從鄰居的俚娣們口中知道了她是被騙進門的。一見到太爺爺就氣瘋了。一見麵就破口大罵;

“你就發瘟佬,你不得好死。”

女人罵惡毒的話要說惡有多惡。太爺爺本來就心虛,這回更不敢頂嘴,灰溜溜的直往自家院子裏鑽,根本就不敢逗留。

那些年,太爺爺見著她,就像;老鼠見了貓——隻有躲的份。

世事種種,不能一言而盡。但太爺爺最終還是敗光了自己的家財。那一年(民國二十四年冬),太爺爺在賭場裏,輸了個蛋光,甚至還把自己的田契也押了出去,甚至還借了高利貸。提起這個,太爺爺就怕了。本來,因為自己這些年敗家事兒做得太多,已經讓族中的長老惱怒不已。這回自己又把家裏的田契給押了出去,甚至還欠下了高利貸。年關將近,到時討債的人打上門來,不知道自己會有什麼樣的罪受。村裏的族規他不是知道,前些年村裏的一位兄弟就因為行為不檢,被族人綁在村口的榕樹下,挨了一頓鞭子之後,趕出村子,族譜除名。眼下,自己所犯的事也夠大的了,就算不被趕出村子,那那一頓的鞭子也跑不了。一想到鞭子抽在皮肉上,太爺爺就一陣陣的發寒。走投無路的太爺爺在集市上晃悠的時候,一條征兵的告示頓時讓太爺爺眼前一亮。

“當兵去。等過幾年風頭過了再回來。”

念頭一來,說幹就幹。收拾了行裝,太爺爺給婆娘和小媽留了一封信,然後就投了軍。而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家鄉一別,竟是十年。再回來的時候,物已逝,人已非。兒已長大成家,婆娘已逝。母子對首,掩麵痛哭。

戰爭結束後,太爺爺終於回到了離開十年的故鄉。當高老太奶奶,見著太爺爺的時候,嚎啕大哭,而太爺爺也跪在自己母親麵前,有淚如傾。誰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誰敢說軍人流血不流淚。

晚年的太爺爺,難得的享受著安靜平和的晚年生活。但軍人的氣質仍然末變。說一不二,他講話你不能插嘴。脾氣上來的時候,八十歲的老人,還是會動手打人。而做為他的孫兒們,我們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請他給我們講當年的故事。每當晚飯後,院子前的葡萄架下,或者冬天裏暖暖的火爐邊。太爺爺都會給我們講起他當年的故事。這給我們當年缺少電視和娛樂的童年生活帶來了一大趣事。有哄笑聲,有罵聲,有哭聲。有我們不解疑問,有太爺爺無奈的歎息,和大人們含淚的目光。有時,我們剛聽得入迷,太爺爺卻突然轉身離開,回了自己的房間。而納悶的我們,根本就發覺太爺爺的眼中早已經含滿淚水。故事又勾起了他的傷心回憶。

臨終前,太爺爺早已經昏迷。彌留之際,太爺爺喃喃的用著各種方言念叨著各種地名和說著我們不知道的人和事。太爺爺也許在彌留之際,又回到了戰場。黃泉路上,太爺爺並不會感到孤獨吧!因為已經有先去的弟兄們在等著你了,他們一定是在列著隊等著你,在見到你之後一定是稹怒地衝你來兩拳,埋怨地說;“老李,你們怎麼才來呀,兄弟們都在這等你幾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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