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相信曹妃已經看開了,打算以後守著一個女兒過下去,至少她不行,而且她甚至連個女兒都沒有啊。
“方貴人想讓本宮怎麼做?”曹妃冷冷的看了方貴人一眼不屑的說。
“臣妾也沒說什麼,隻是氣不過啊!”方貴人有些尷尬,她也是太生氣了,才會想讓曹妃出頭。
可這個曹妃也太狡猾了,居然一點也不上當,氣死她了。
“沒什麼可生氣的,柳才人年輕貌美,皇上喜歡也是自然,你還是寬寬心的好,誰讓你那般年輕的時候沒遇到皇上呢?”
曹妃不屑的說,直接坐著軟轎離開,她可沒有那麼多時間跟方貴人浪費。
“曹妃,你這個賤人!”
看著曹妃的轎子遠走,方貴人起的一口銀牙差點咬碎,恨不得殺死曹妃。
曹妃居然說她年老色衰,實在欺人太甚!
“主子,你別生氣啊。”方貴人身邊的宮女連忙安慰。
“那個女人以為她比我好?我沒有年輕麼有美貌,難道她有?”方貴人恨恨的說。“不過是生了一個女兒,也不受寵,有什麼好得意的?不過就是一個賤人罷了!”
書房裏,柳雨兒站在一邊研磨,北冥烈安靜的練字,不肯多說一句話。
他將柳雨兒留下來是有理由的,畢竟柳雨兒他沒有寵幸過,換了別的女人,如果是侍衛代替他寵幸,一定會發生問題。
他不也不希望後宮的女人都將嫉妒的眼神放在華萱身上,有一個柳雨兒幫華萱分擔,不是很好?
隻是也不知道華萱會不會了解他的心思,要是誤會了怎麼辦?
“皇上……”
柳雨兒研磨好久,手都酸了,隻能無奈出聲,心中很是不解。
她這麼一個女子站在這裏這麼久,北冥烈當真一眼都看不到?
既然這樣為什麼將她留下來?研磨讓宮女做就可以了。
“怎麼了?”北冥烈頭也沒抬輕聲的問。
“皇上留下臣妾,隻是為了讓臣妾研磨嗎?”因為北冥烈的聲音很溫和,沒有不悅,柳雨兒這才敢問出來。
“覺得委屈?”北冥烈輕笑著問。
“不是委屈,隻是感覺可惜啊……”柳雨兒臉上紅紅的說:“好久沒見到皇上,好不容易見到了還隻是研磨,讓臣妾如何是好?”
“愛妃這是埋怨朕對你疏忽了?好啊,朕一定補償你,晚上你就等著侍寢吧。”北冥烈終於抬起頭笑著說,這讓柳雨兒開心不已,絲毫沒看到北冥烈眼神裏的精光。
打發走柳雨兒,北冥烈臉色冷淡,看著桌子上寫的字,抬手將他們全都撕碎。
他不相信華萱不知道柳雨兒在這裏陪著他,他相等華萱來,甚至想看華萱發怒。
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華萱一點過來的意思都沒有,這麼不在意他,讓他不由怒火中燒。
北冥烈一直都是個冷靜的人,隻是在麵對華萱的問題上無法冷靜下來。
如果他可以保持一點理智,就會知道華萱對雪見沒有超過友誼的感情,根本沒必要生氣。
“娘娘,皇上已經發話了,晚上讓柳才人侍寢,你就一點也不著急?”
華苑殿裏,小德子都要哭了,一遍一遍的發問,讓華萱皺眉不已。
“我為什麼要著急?他本來就應該做到雨露勻沾,這樣那些女人就會少恨我一點,我也不至於死的那麼快。”
華萱淡淡的說,臉色很平靜。
她也在生氣,還沒有原諒北冥烈,憑什麼要她先低頭?
她離開這麼久,好不容易回來,北冥烈不說輕聲嗬護也就算了,還跟她發脾氣,她才不要管北冥烈呢!
“唉……”看著華萱這個樣子,小德子無奈的歎息,隻能退下。
說到底他就是個太監,怎麼管得了主子的心?
隻是華萱之所以不擔心,還不是因為信任北冥烈,知道北冥烈不會去寵幸別的女人讓她傷心。
如果晚上是別人侍寢她也許還會擔心,可侍寢的是柳雨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