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抬起頭裝作很驚慌的樣子,好像這些事情真的跟她無關,她隻是一個受害人那麼簡單。
“姐姐你別擔心,我隻是想要弄清楚而已,我也明白姐姐不會這麼做,這也許也是靈淑人耍的手段吧。”
華萱笑著說,好像真的不在意,卻讓德妃看的有些心驚。
德妃以為華萱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第一次進宮一定會很容易就被解決,可現在看來卻不是這樣。
這件事是她策劃的,可死掉的卻是靈淑人,她現在看起來一點也不好,身上臉上火辣辣的痛,可華萱卻安然無恙,反而還笑的那麼開心,她要如何理解這種事情。
“你不怪我就好了……”德妃小聲的說,心裏卻巴不得殺死華萱。
“哀家累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你們都離開吧。”太後不想多說什麼,很失望的看了德妃一眼直接被人扶著回到了裏屋,外麵這些妃子這才三三兩兩的離開,都在盤算著今天發生的事到底是誰做的。
北冥烈跟華萱一起離開,兩個人誰都沒有說一個字,卻很默契的同時離開,留下德妃一個人跪在地上雙手握拳,指甲狠狠的刺進肉中去察覺不到。
“今天的事到底是誰做的?”在回華苑殿的路上北冥烈開口問道。
“是靈淑人啊,皇上不會這麼快就忘了?”華萱笑著說,並不打算真的回答。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小把戲?可為什麼要讓靈淑人做替死鬼,我不相信你沒辦法拉德妃下水。”
北冥烈不相信的說,他也不是傻子,自然看的出來今天是德妃要陷害華萱沒有成功,偷雞不成蝕把米。
“我是可以拉德妃下水,可她的父親是右丞相,手中握著二十萬兵權,不可以動她。”華萱很平靜的說,如果不是為了北冥烈她不會忍受德妃這樣的陷害。
“你是為了我?”北冥烈沒想到會聽到一個這樣的答案,有些失態的問。
華萱笑而不語,沒有回答,隻是繼續安靜的往前走。
她當然是為了北冥烈,北冥烈登基才一年,雖然很有能力是一個好男人,可他的皇位不穩。
右丞相手中的二十萬兵權對北冥烈來說很重要,北冥烈手中隻有皇城守衛軍二十萬,出去領兵打仗都是右丞相相陪,不然在朝堂上也不會受到那麼多的限製。
太後對德妃之所以另眼相看也是看在右丞相的麵子上,就算今天所有人都證明是德妃做的,太後也會讓大家都知道不是德妃做的。
看到華萱沒有回答,北冥烈沒有繼續追問隻是追上去靜靜的跟在華萱身後兩步遠的地方。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回到了華苑殿,裏麵已經被收拾過,一點被人翻動的痕跡都沒有,院子裏麵被挖的地已經被填平,看不出一絲痕跡。
“還沒有雪見的消息?”兩個人相處氣氛有些尷尬,北冥烈開口想要讓尷尬的情緒減退一些。
“恩。”華萱淡淡的回答,讓北冥烈說不出任何話。
“你要盡快將右丞相手中的兵權收回來,不然他如果讓女兒跟別的王爺聯姻,你的皇位就有危險了。”
好半天以後華萱才開口,她知道這種事情不需要她來提醒,可她還是擔心,不得不說。
“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北冥烈的眉頭皺起來終於發問。
在華萱提到右丞相手中有二十萬兵權的時候他就很好奇,一個平凡的女人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
“你別忘了,我可是開花樓的,很多人都會去找樂子,喝醉以後誰知道會說出什麼話?”華萱笑著說,絲毫不介意。
“原來如此……”北冥烈這才恍然大悟,可又有些苦澀。
對於華萱在這一年之中一會開花樓營生是他不願意提起的,既然華萱是以前他喜歡的女人,他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去做這種事情,隻是無法阻攔而已。
“其實這一年我搜集到了不少信息,隻是對你不一定有用,這些你回去看看就算了。”華萱說著從箱子裏麵拿出來好幾個厚厚的本子,裏麵是這一年透過花樓姑娘嘴裏知道的事情,事無巨細她全都記錄下來。
北冥烈沒有說話,隻是低頭看著手中的本子,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差點將他融化,華萱默默為他做的是他根本就想不到的。
“為什麼要這麼做?”好久以後北冥烈才開口問道。
“擔心你一個人無法處理這麼多事情,想著也許可以找到一些人的把柄,以後你處理事情會更輕鬆。”
華萱笑著說,滿不在乎,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麼讓人感動的事情。
隻是華萱的心中也是苦澀的,這一年如果沒有這些事情讓她分散精力,她也許會生活的更痛苦,她隻是為了讓自己輕鬆一些而已。
“我真的很想想起以前的事,對不起!”北冥烈很認真的說,他從來沒有一天像現在這麼懊惱過去記憶的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