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玉鐲已經準備好了,接下來應該做的是將玉鐲送進皇宮,送給皇後,可她根本做不到。
以前的皇後沒被廢掉,還有可能召她進宮,可現在換了新皇後,怎麼可能還會召見她呢?
思來想去,她能找的人就隻有晏玕一個,可她擔心以後連累晏玕,不能這麼做,一時之間陷入了苦惱。
“既然不知道要怎麼送進皇宮,就給我,我幫你送。”這時北冥烈的聲音從外麵響起,讓華萱心驚。
“你怎麼會知道?”華萱警惕的問。
“我怎麼會不知道?如果不是我,你以為雪見可以輕易進出?你們都太天真了,真以為華容安排的人都是瞎子嗎?”
北冥烈走進來無奈的說,對於華萱背地裏做的事他都知道,隻是一直沒說出來,現在華萱遇到困難,他出手幫助,很正常。
“原來你什麼都知道,果然是北冥烈,要是我這樣的小動作你還看不出,也許早就死了。”華萱苦澀的說:“你有什麼辦法?”
“你忘了,立新皇後,普天同慶,是要打死舉辦宴會的,五國已經派人送了禮物前來祝賀,我是北楚太子,北楚的人自然是要來看我,確定我過的好不好,不過一個鐲子,讓他們帶走,放到禮物中交上去,比你自己想辦法要簡單的多。”
北冥烈淡淡的說,讓華萱感歎,果然是太子,跟她這種沒人願意要的女人確實不同,隨隨便便就可以想到辦法,虧她頭發都要掉了也沒有任何辦法。
“那就多謝你了。”華萱直接將東西遞給北冥烈,她知道北冥烈一定會做到的。
“其實你想要報複華容,我就可以做到,根本不需要你自己做什麼,為什麼要冒險?”北冥烈不悅的問,隻要華萱跟他說,他就可以做到。
“不行!”華萱堅定的說。
“為什麼不行?”北冥烈不解的問。
“因為意義不同。”華萱很認真的說。
“意義?”
“你殺死華容,是為了江山,為了皇位,我報複華容,是因為我們之間的仇恨,我必須親手解決他才行,我要看著他因為我的方法痛苦,你明白嗎?”
華萱的每一字都包含了仇恨,她以為自己可以理解成王敗寇的含義,可以釋懷哥哥跟母後的死,最後卻發現,仇恨早就在她的心中根深蒂固。
如果華容沒有那麼欺人太甚,不非要將她殺死,她也許不會被逼到這種程度。
“好了,我明白,華容一定會被你殺死的,一定!”北冥烈笑著說,上前想要將華萱抱住,卻看到華萱緊張的後退兩步。
兩人四目相對,不說話,周身圍繞著複雜的氛圍,不知要如何打破。
“我隻是想要抱著你,隻是單純的抱著你。”北冥烈痛苦的說,從什麼時候開始華萱居然視他為洪水猛獸了?
“我……”華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反應的那麼敏感,現在不知要拒絕,還是繼續這麼對峙下去。
“不用說了,我明白。”北冥烈突然笑了,笑的那麼憂傷,逃也似的離開了華萱的房間。
房門開著,風從外麵吹進來,很冷,讓華萱打了一個寒噤,努力抱著自己,才能不讓眼淚流下來。
其實如果北冥烈沒有走的這麼急,她也許會給北冥烈一個擁抱。
可惜她們之間的關係就好像這樣,總是這樣錯過,如果可以慢一點,等一下該多好。
半個月以後,宴會終於大肆的舉辦起來,因為新後上位,大赦天下,減賦三年,所有人都那麼開心,沒有對新皇後有一點不滿。
五國的馬車也浩浩蕩蕩的相繼到達,雖然現在六國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和平,隨時都有可能發生戰爭,可表麵上還是要好好維持的。
北楚國的使者直接去了質子府看望北冥烈,這一次來的人都是北冥烈的心腹,就是為了跟北冥烈接頭才來的。
現在北楚國的皇帝病危,無法上朝,他們找了人假扮皇帝,每天上朝,政務都由這些大臣跟太後一起處理,隻等著北冥烈計劃成功回到北楚國繼承皇位。
“太子,您怎麼樣?南越皇帝有沒有為難你,真是可惡,居然讓你住在這種簡陋的地方,這筆賬一定要討回來!”
大臣關心的問道,眼前的男人可是他們未來的皇帝,不能有一點閃失,他們怎麼能不著急?
“我很好,住在什麼地方不重要,你們一定要按照我說的做,這個東西放到賀禮中,一定要確保被皇後看到,並且戴上,明白嗎?”
北冥烈淡淡的說,威嚴的氣勢從四周散發出來,不怒而威,確實是成為皇帝的人。
將那些大臣送走以後,北冥烈明顯心情很好,嘴角掛著笑容,站在涼亭裏麵。
“我必須要提醒你,如果繼續站下去,你會被凍死,我不想那些大臣找我賠命。”
得知北冥烈在涼亭裏麵站了一個多時辰,華萱隻能匆匆趕來,看到北冥烈笑容滿麵站在裏麵,好像著魔了一般。
“你怎麼來了?”聽到華萱的話以後北冥烈才反應過來,笑著問,然後才感覺到冰冷,忍不住打了噴嚏。
兩個人走回中聽,管家立刻端來熱乎乎的薑湯,還有火盆,生怕北冥烈有什麼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