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叫我姐姐,還是叫我夫人的好,你不過就是一個侍妾,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羅雨蝶冷冷的說,就連肖氏在時都要叫她一聲夫人,胭脂不過是一個妓女,還想要跟她攀親帶故真是惡心。
胭脂求救的看向晏玕,發現晏玕隻是閉著眼睛,好像根本聽不到她們說話一樣,知道晏玕這是不想幫她,隻好作罷,忍受著羅雨蝶的話。
羅雨蝶心情不好晏玕是知道的,如果讓羅雨蝶說胭脂幾句就可以讓他得到安靜,這是值得的。
本來他也不喜歡胭脂,他隻是答應了帶胭脂離開,卻沒承諾別的。
他已經做到了,生下來要怎麼活,是胭脂自己的事情,與他無關。
另一邊,遠在北楚的太子府中,北冥烈收到了信函。
看過上麵的內容以後,他坐在椅子上,良久沒有開口。
欣賞的內容是:長平侯到汾州遇故友,已離開,故友仍在。
北冥烈一直都派人暗中留意華萱的動靜,在晏玕一到萬紫千紅他的人就將這件事情彙報上來。
他緊張了很久,還好華萱沒有跟晏玕離開。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緊張,明明華萱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他卻緊張,擔心華萱跟晏玕離開。
也許他是時候應該去一次萬紫千紅,見一見華萱了。
隻是見麵的理由,他還沒有想好而已。
晏玕離開了,萬紫千紅又回歸了平靜,或者說是華萱自己回歸了平靜。
雪見還是經常出去幫人治病,總是不見蹤影。
華萱知道雪見是在躲著她,因為那天她的問題。
看來雪見是真心不想回答,不然也不至於天天不露麵了。
“你真的想要一輩子呆在這裏?你跟老板的關係我不知道,但是你們互相不喜歡我是看的出來的,你還是要給自己找一個好歸宿啊。”
這一天華萱跟芬姐一起出去喝茶,芬姐苦口婆心的說。
“嗬嗬,什麼時候你也會說出這麼溫暖人心的話了?你可是老鴇啊,我是你們樓裏麵的姑娘,對我這麼好不應該吧?”
華萱驚訝的問,不明白芬姐這是怎麼了。
“我是真心的,這種話你知道我說不出,可有一個人想說才讓我來傳話的。”芬姐無奈的說。
“原來如此,難為他了。”華萱放下茶杯淡淡的說。
被芬姐這麼一說,她已經知道是誰了,現在除了雪見,誰還會關心她以後的生活啊?
“我感覺現在挺好的,他對我也不錯,為什麼要離開?”華萱故意的說、
“你們的事情我不知道,話我帶到了,你自己好好考慮吧。”芬姐不想多說什麼。
本來她希望雪見自己跟華萱說,誰知道雪見不願意,不然她也不需要說這麼多不常說的話,感覺還真是奇怪。
“有什麼好考慮的,我根本沒有別的去處,天下之大,已經沒我容身之處,我就算想走也沒地方啊。”
華萱苦澀的說,她是想離開,卻不知道要去哪裏,不知道哪裏可以放的下她。
她的身份太過特殊,一旦被人發覺,就是死路一條,何必離開?
“算了,還是好好吃東西吧,我是勸不了你了,我去茅廁,你在這裏好好坐著。”
芬姐無奈的說,起身離開。
她就不應該答應雪見來傳話的,現在讓自己這麼累真是多此一舉。
華萱一個坐在包廂裏麵,一邊吃菜一邊看著外麵的景色。
她知道雪見為什麼要讓芬姐來說這番話,看來晏玕的事情雪見還是沒有死心。
她知道雪見一直想要彌補她,她是真的感謝,還沒有真的打算離開的意思啊。
這時房門突然被人推開,華萱嚇了一跳,以為是芬姐回來了,卻不想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你怎麼會在這裏?”華萱驚訝的問。
“這是酒樓,是讓人吃飯的地方,你能來吃飯,我就不能?”北冥烈囂張的坐在華萱對麵,說出的話讓華萱無奈。
明明知道華萱問的不是這個意思,卻還要曲解含義,這個人真是別扭的要死。
“我知道你可以來酒樓吃飯,但這裏是我用餐的包廂,請你去沒人的地方吃飯。”華萱淡淡的說,滿意的看著北冥烈皺起來的眉頭。
“你是故意的,我是來找你的,你現在對我這是什麼態度?”北冥烈不滿的問,他還以為華萱對於他的出現會很開心,現在算什麼?
“你們還真是奇怪,都喜歡一聲不響的出現,你來找我有什麼事?”華萱不想多說,直接問道。
“跟我回北楚吧,別在萬紫千紅了。”北冥烈也直接的說,卻得不到華萱的回答。
“你聽不到我說的話嗎?”北冥烈有些生氣。
“我不是聽不到,是根本不想聽。”華萱無奈的說:“你是不是傻子啊,北楚的人都認識我的臉,跟你回去你是想殺死我還是想自殺啊?”
華萱是根本無法理解北冥烈的想法,她要用什麼身份回到北楚?
北冥烈是太子,身邊突然多了一個女人怎麼會有人不注意?到時候她的身份被拆穿了?她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