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細想過這個問題，聽她這麼一說，還真是這個道理。
“那你說說怎麼個鬧鬼法？”
她再次湊過來，神秘兮兮地說：“一年前，這裏還是女病區，你現在住的房間也還是一間病房，住著一個女孩，叫張子梅，長得非常漂亮，聽說是因為高考失利後不堪心理的重負，後來就有些精神恍惚，再後來就瘋了。她家裏非常有錢，哦，忘了告訴你，原本那間房就是單人病房，很貴的。”
說到這裏，她停了下來，盯著我的臉，好像在看我的反應。
我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我在等著她說下去。
她好像有些失望，隻好接著往下說：“那時候我剛來，劉醫生看我和張子梅年紀相仿，就讓我負責她的病房，剛開始她病得很嚴重，我幾乎沒有辦法和她正常交談。治療了幾個星期後，她慢慢好轉起來，和她交談起來也方便多了，後來我們甚至成了好朋友。她父母經常來看她，給她買好吃的，還買來好多書給她看，她都拿來給我分享。”說到這裏，她的眼神一下暗淡下來，有眼淚在眼圈裏打轉。
從她說的話裏我聽出來也能從她的神情中看出來，這是個善良的女孩，她每次說話時撇嘴的動作隻能說明她比較可愛，調皮。
她抽了下鼻子，接著說：“後來後來她竟然”
這時候門一響，溫婉推門進來，那小護士馬上止住了話頭。
溫婉有些驚訝地看看我，又看看那小護士，說：“怎麼了，汪靈，眼圈怎麼紅紅的？”說著，她還狠狠地盯著我，仿佛懷疑是我欺負了小護士。
我聽到溫婉叫那小護士“汪靈”，嚇了一大跳，亡靈？怎麼有人叫這種名字？
汪靈馬上換上一副調皮的笑臉，朝著溫婉伸了伸舌頭：“婉姐，這人找你呢！”說著又鬼鬼地笑了笑。
溫婉轉向我，說：“吳越，你有沒有欺負她。”
我有一次哭笑不得，她不是拿我當精神病就是把我當成欺負小女孩的壞蛋。
我沒有解釋，我也知道她隻是在開玩笑，所以我隻作了一副委屈的樣子。
汪靈“嘻嘻”笑起來，說：“婉姐，你冤枉他了，就他那種老實樣，我不欺負他就不錯了。”
她這句話倒是絕對正確，我天生一副老實忠厚的樣子。
汪靈說著往門口走去，邊走邊說：“好了，不打擾你們了，我出去病房去看一下。”
溫婉說：“我剛剛看過，你怎麼又要去啊？”
汪靈已經走到門外，轉回身從門縫裏露出頭來，做了個鬼臉：“給你們創造單獨相處的空間嘛！”
溫婉臉紅了一下，笑罵一聲，辦公桌上的一盒抽紙巾已經飛過去，汪靈連忙關上門，門外傳來她惡作劇般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