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嘯就像是著了魔,或者中了哪個巫師的咒語,無論楊天嘯在哪裏生活,總是和周圍的人難以處好,關係總是搞的不自然,有的人和楊天嘯還弄的很僵。
盡管如此,楊天嘯還是盡量想辦法和同學相處融洽點,比如說隊裏開飯前總是先泒個學員先到飯堂把每個班的菜打好。
輪到楊天嘯時,楊天嘯把所有的班菜打好後,還把自己班裏每個同學的飯碗裏都裝滿了最好吃的菜:紅燒肉!
可誰知到了晚上開班會時,同學們居然不領情,劉國力還把楊天嘯批評了一頓。
楊天嘯一片好心被人當成了“驢肝肺”,真是好心沒好報,楊天嘯的心裏如何不氣?
楊天嘯氣憤地同時,心裏更加的迷惘:到底如何才能和同學處好?自己到底該如何做啊?有誰能幫助他嗎?
沒有,真的沒有!
沒有人理解他,又怎麼會有人幫助他?
隊裏有時中午休息時間會派學員出去幹點活,這就是“出公差”。
也不知是班幹部有意還是無意,幾乎每次出公差都派楊天嘯去。
楊天嘯又不是傻子,就算笨點,也不至於笨到這個地步,楊天嘯心裏非常的不爽,萬分的不樂意,可是轉念一想:如果我多出幾次公差,別人就可以少出幾次,那麼他們就可以在中午多睡會覺,這樣和他們的關係應該能改善一些兒,哪怕隻改善一點兒也好。
可惜事與願違,楊天嘯這樣“犧牲”自己卻沒有改善一點兒和隊友之間的關係,卻給他在隊裏贏得了一個不雅的綽號:。
有一次楊天嘯去出公差,有個其它班的部隊生姓馬的問道:“你怎麼老是出公差?你們班裏沒人了?”
楊天嘯心情很差,卻不知道怎麼說好,不過他也知道姓馬的隊友問這些話沒有惡意!
“十一”國慶節,全隊的人會餐,每個班都有十幾個菜,雖然炊事班的水平有限,但一下子有這麼多菜吃,縱然口味差點,學員們依然吃的很開心。
有幾個部隊生拿著裝滿啤酒的杯子去給教導員張禮賓敬酒。
楊天嘯也拿著酒杯去給教導員敬酒。
教導員張禮賓喝地臉紅紅的,楊天嘯大起膽子向他敬酒。
教導員有點酸薰薰的,舌頭也有點大了:“你過節想不想回家?”
楊天嘯心裏一陣兒狂喜,點點頭道:“想!”
教導員又道:“一天夠不夠?”
楊天嘯想了一下,很想說不夠,卻不知為什麼不敢說出來!
教導員盯著楊天嘯又道:“一天夠嗎?”
旁邊的戰友都在為楊天嘯著急,有的忍不住提醒楊天嘯:“教導員問你一天夠不夠?”
楊天嘯心裏好想說不夠,可是看著教導員那張喝地紅紅的臉,心裏卻有種莫名其妙的緊張,躊躇半天,才從牙縫裏蹦出兩個字:“夠了!”
楊天嘯一說出來,心裏立即有種強烈的後悔之意,有的戰友也在心裏為楊天嘯惋惜。
楊天嘯明明很想說不夠的,為什麼話到嘴邊卻變了?
有人能解釋嗎?
十月一日,放假。
楊天嘯走在回家的路上,陽光一樣的明媚,一樣的溫柔。
明媚而溫柔的陽光照在楊天嘯冷俊的臉上,也照出了浮現在臉上的憂傷與寂寞。
陽光是明亮的,可是楊天嘯的心卻是昏暗的,就是黒暗來臨之前的夕陽一樣,縱然風景如畫,卻已經隻能帶給人們傷感和惆悵。
楊天嘯的跳馬沒有過關,這讓他心裏很不舒服,心裏也很沒底,也很不踏實,穿著這身足以為傲的綠軍裝,他的心裏卻有種莫名的難過與失落。
仿佛這身軍裝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他借來的,所以他的心裏有一種初戀時的患得患失的感覺。
跳馬沒有跳好,這讓他感覺自己不是一個真正的學員,甚至也不是一個真正的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