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黑鬥篷人(1 / 1)

幾天下來,已經有一多半的毒人命喪黃泉,卻沒有折損一名將士,當然,這幾天南蕪雪也成功的在四木的心裏留下了一個欠扁的形象,其實他們在第一次安然無恙的回來的時候就察覺了,這個女丞相是故意激怒他們,致使他們在殺毒人的時候激發了自己的潛質,從而起到既殺了毒人又保護了自己的作用,可是,即使是知曉了其中的意思,這個女丞相茶毒他們的話還是讓他們忍不住想要上前海扁她一頓,但事實證明,他們不但沒有那個膽子,也沒有那個實力,某天,某女閑來無事,找來三將軍練練手,誰知還沒開始,三個將軍的手背上就出現了一個小到幾乎是沒有的傷口,但沒有傷到要害,然後某女無奈地搖搖頭,失望的回了營帳,在旁邊觀戰的四木默默的收回了想要群毆某女的小心思。

一天又一天流逝在這荒涼的沙漠之中,清晨的風涼爽不已,南蕪雪雙眸輕合,探知著空氣中的那一份異樣,卻始終都找不到準確的位置,那一份危險的氣息,若有若無,讓她難以捕捉。四木從帳篷裏走出來,第一件事就是冷冷的瞥了一眼南蕪雪,“幼稚,今天都把警惕性給本相提到最高,如若出了什麼意外,,本相概不負責,”“哼!”四木冷哼一聲,也察覺到空氣中參雜著一份異樣。

出了結界,暗君夜和南蕪雪各自負責一片區域,南蕪雪隱匿在暗處,指縫中夾著幾根泛著寒光的細小銀針,以防突發情況,可是,毒人已經倒下大半,還是不見有任何異常,連空氣中的那一份危險的氣息,也不知何時消失了,難道,那人已經走了?

南蕪雪的警惕微微鬆懈了一分,就在這時,利器劃破空氣,直直地朝她的後頸襲來,速度極快,僅僅幾秒的時間,白衣翻轉,長發散落,雖然南蕪雪急速地旋身,但是簪起的長發還是散落下來,隨風舞動,雪白的頸部出現一個細小的傷口,鮮血源源不斷的從傷口處流出,怎麼也止不住,不多時便已染紅了她的衣襟,仿佛在雪地中開出的朵朵紅梅,血液的急速流逝,讓南蕪雪的臉色變得蒼白,腦袋也變得混濁,“回去!”水袖一揮,衝過來的四木被一道勁風卷進結界,隨即被固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陰寒…體質,嗬嗬,”說話之人正是方才襲擊南蕪雪之人,仿佛是許久不曾說話,他的聲音嘶啞刺耳,語句斷斷續續,一襲黑色的大鬥篷把他從頭到腳裹住,隻留下一雙貪婪而陰冷的灰色眼眸和一隻拿著長劍幹枯且布滿褶皺的左手,氣息血腥而殘暴。

目光落到這把長劍上,南蕪雪不禁讚歎,好一把利劍!即使隔著一段距離,她也能感覺到它從內而外散發出的煞氣和殺戮,甚至比黑鬥篷人還要更勝一籌,若是使用者不夠強大,恐怕會被它所控製,變成一個沒有思想的殺人機器,這個人能使用得了煞氣如此之重的利劍,要麼就是他自身有那個能力,要麼就是他身懷什麼可以抵製煞氣的寶器。

衣袖中的小巧匕首悄然滑落至手中,長劍破空而來,南蕪雪緊握匕首,躲閃之時,匕首迎麵而上,當的一聲,黑鬥篷人竟被震退兩步,南蕪雪捉住機會,幾根銀針毫無征兆地射向黑鬥篷人,足尖輕點,一個後空翻,指縫之間的銀針再次射出,幾個毒人就此長眠,前後所用的時間不過十秒鍾,“哈哈…哈哈…陰寒體質……陰寒匕首……本座……都要!”話音未落,長劍再次刺來,攜帶著鋪天蓋地的威壓,強大的威壓迫使南蕪雪動彈不得,眼看著長劍就要刺中南蕪雪的眉心了,忽然,一道墨色的身影出現在南蕪雪的麵前,威壓頓時減輕了許多,一隻強勁有力的大手攬住南蕪雪的細腰,微微用力,倆人的位置調換了一下,暗君夜修長高大的身軀擋在南蕪雪麵前,低沉暗啞的嗓音中仿佛夾雜著無數冰刺,冷的刺骨,“找死!”強大的靈力化作一座無影的山嶽,隨著墨袍的揮動壓向黑鬥篷人,灰色的眼眸中驚訝的神色顯露無疑,下一秒,黑鬥篷人狼狽的摔在沙漠之上,隻餘下半條命,長劍插入土地數尺,煞氣也似乎被某些力量壓製住了。

暗君夜和南蕪雪並肩走過來,黑鬥篷人左手撐地想要站起來,卻無奈沒有那個能力,又摔回地上,毒人在黑鬥篷人倒下的那一刻定在原地,一動不動,像木偶一般,“你是什麼人!”清脆悅耳的女聲響起,忽然,天邊一道黑影閃過,隨即密密麻麻的箭雨席卷而來,暗君夜似乎早已料到了這種情況,墨袍一揚,把南蕪雪嬌小的身軀護住,一邊掃開密密麻麻的箭雨,一邊快速閃向結界,箭的頂端沾染著黑色的液體,沒地數尺,力道及其之猛,一旦被刺中,即使不會傷到要害,也會因失血過多而喪命或是毒發身亡。

一墨一白兩道身影閃入結界,而那個隻剩下半條命的黑鬥篷人和餘下的毒人,如今已變為了一灘灘烏黑的血水,很顯然,幕後主使者早已料到黑鬥篷人會以失敗告終,所以早走準備,想假借黑鬥篷人之手殺了暗君夜和南蕪雪,當真是一個好計謀,不過前提是這個計謀沒有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