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年136年秋,秋風蕭瑟,萬物都沒有了生氣,唯有村頭的古楓樹彰顯著它的精彩。楓樹下有一位老人,他看著楓葉隨風飄動,地上還有泛黃稀疏的雜草。老人的臉上有一道十幾公分的傷疤,直直的劃入脖子,蒼白的頭發隨風擺動,似乎述說著無奈。他就是籬笆莊的村長,年輕的時候曾為璃國立過不小的功勞,因此遭到他副手的陷害,副手一把火燒了他的府邸,他帶著妻兒匆忙逃走,路途又遇上了盜賊,妻兒走散,臉上還留下了深深的傷疤。籬笆莊位於璃國的中部,村子本著自給自足的經濟,很少與外界溝通。因此,村莊之外方圓百裏人煙稀少,村莊也像一座隱村,居住著不少高人。
正在沉思的村長被一陣馬蹄聲吵醒,他一見領頭羊,此人留有絡腮胡,潔白的須發隨風揚起,顯得格外精神。他匆忙回頭,加快腳步朝村裏走去,隻見領頭羊騰馬而起,在空中劃出一道虛風,立腳站在了村長前頭。“將軍別來無恙啊!怕這幾十年你快忘了我末魚了!”末魚又對著村長大笑,“幾十年不見,你怎變得這般摸樣了?”“我盧石這輩子遇上你,也算我命賤啊!”村長惡狠狠地說。末魚仰天大笑道:“若不是將軍那日喝得爛醉,我也不好下手啊,還得跟您說聲謝謝呢,哈哈哈哈!”
“要知道末魚你是這樣的卑鄙小人,我盧石在東海之戰也不會拚了命把你從龍族大軍中拖出來,我不望你能報恩於我,想不到你竟燒我府邸,想置我於死地!”村長快把牙咬碎了。末魚陰笑道:“這不來報恩了麼,靈皇有命,收集璃國各地的勇士一百人參軍,我先留你的狗命,等此事一過,你好自為之吧!”說完,末魚飛躍上馬,領著他的人馬朝村裏騎去,盧石望著遠去的風塵,擦了擦頭上的汗水,突然一驚!“糟了!”盧石心裏念叨一聲,朝村外的一戶人家快步走去。
“開門開門!快開門啊!”盧石急促的拍打著木門,門開了,出現一個八九歲大的孩童,眼睛炯炯有神,問道:“老爺爺,您找誰呀?”
“孩子,你師傅在麼?”盧石一邊說一邊掃視著院子,不遠處又有三個稍大的孩童跑過來。
“師傅不在,您請回吧。”
“我真的有急事,我知道你們師傅在著,請他出來好麼,孩子們!”盧石顯得無力,孩童掃視了後屋一眼,又說:“不在就是不在!”
“靈魁,不得無禮!”隻聽聲音從屋內飄出,隨後門就打開了,一位老人拄著拐杖走了出來,笑道:“原來是盧村長啊,有失遠迎,不知來我寒舍有何貴幹?”老人潔白的胡須隨風飄揚在胸前,仙風道骨,步伐仿佛踏著清風。孩童們都讓開了路,靈魁機靈地朝外望了望,見無旁人,便合上了院門。
“漓川!總算見到你了,村子要出大事了!”盧石急地雙手顫抖。
“不急不急,你先在我這住上兩日,應該出什麼大事。”老人眯著眼,眉毛隨著風擺了擺。“雲尚香,你和靈魁去屋裏泡兩杯茶來。”漓川說完便招呼盧石坐在石凳上,自己坐在了盧石旁,然後捋了捋胸前的胡須,說:“能告訴我剛剛發生了什麼麼?”盧石就把剛剛發生的事說了一遍,並補充道;“隻怕末魚會把村子毀了,村裏你最年長,你看該如何是好?”
“他隻不過是奉命來這裏征兵,身為璃國大將,若殘害老百姓,恐怕會遭三界所恥笑。”漓川一邊喝茶一邊說。身旁的靈魁準備出門一探究竟,被雲尚香一把揪住耳朵,大聲說:“你什麼時候長點記性不讓師傅操心啊!”,靈魁哎呦哎呦的喊著。盧石和漓川見狀,大笑起來,盧石臉上的緊張和不安的神情也有所好轉,然後舉起茶杯,對漓川一笑,說道:“果然是好茶!”
此時,末魚的人馬已經到了村落中心。
“你們幾個,挨家挨戶問問,有沒有人充軍,不對,是參軍!”末魚說完,走入一農戶家。不一會兒,一條凳子從屋內飛出,穩穩地落在地上,嚇得圍觀村民四散而去,末魚也緩緩走出來,坐在木凳上,順手把劍直直地插進土裏,笑道:“這籬笆村能湊出岸滄元帥想要的一百人麼!”岸滄是何人?璃國的現任最高統帥,也是靈皇所重用的人之一,手中握有巨斧,靈氣非常強大,曾經和盧石並肩海戰過,盧石被暗算後,岸滄便獨自領了頭銜,他隻手遮天,吞食了海戰的功績,成了三屠龍勇士之首。而末魚實際吃了啞巴虧,害了盧石,還什麼都沒得到,被岸滄一手操控。
正在末魚休息時,一位背劍的俠客向他走來,靈氣逼人。末魚抬頭一看,此人長發飄飄,精氣十足,長相也十分俊俏,頭上係有一紅帶,後背有一劍,劍氣直逼末魚。末魚左手提劍,問道:“你是何人,靈氣竟如此強大?”。
“草民名古斯,路過此地,見將軍帶人搜刮百姓,有些不妥吧!”古斯此時離末魚隻有三步之遙。末魚的手心握出了汗,抬頭望著古斯,笑了一聲道:“原來是劍聖古斯啊!”
此時,末魚把手中的的劍握得更緊了,古斯嘴角上揚,兩人似乎被定在了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