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刁民,見著當朝太子和三殿下居然不下跪。”
知府見阿不一個人赤剌剌站在一群跪著的人裏,怒指著瞪眼一喝。
“放肆,我乃聖上欽定漱漣王妃,你一個小小的知府也敢對我指手畫腳!”
阿不本就急著出去,被這樣一阻撓本就有氣,這一喝下帶著威嚴竟生生將那知府嚇的一愣。
這一喝,可不止叫傻了那個知府,連鍾厚德小蠻一幹鍾府的人也是一驚,小蠻本想扯她下跪的手停在那裏伸也不是縮也不是。
鳳玨皺眉看著那柳眉倒豎的女子,眼裏的訝異一閃而逝,怎麼是她在這裏?
鳳無缺也是被那一喝將注意重新移到她身上,卻是驚叫出聲,“四弟妹,你怎的在這兒?”
鳳無缺的一聲四弟妹顯然坐實了阿不的身份,雖說她與四弟還沒成親,可聖口早已落下,四弟連王妃玉碟也早早要了去,他這樣稱呼倒是無可厚非。
鍾府的人早已像看怪物一樣看著那站著的女子了。
阿不心中繃著的石頭落地,想起鳳玨上次在伊人樓翻臉不認人的事還心有餘悸,這個太子倒是個坦蕩蕩的人。
“太子,此事說來話長,我有急事要回王府,可否叫這些人讓讓?”
“這——”他有些為難的看向鳳玨。
鳳玨不說話,倒是旁邊的知府小心的開口,“太子,那偷玉佩的毛賊還沒找到,說不定他還有同夥,冒然放人怕、怕是不妥。”
“你的意思就是說本王妃閑著沒事叫人偷三皇子的玉佩咯!”
阿不端出王妃的架子,一聲冷笑笑的那知府一顫。
“下官不敢。”
知府嚇得連連拱手後退,額頭已有薄汗滲出,誰人不知喜怒無常的漱漣王是個狠角色,若是他惹的他的王妃不快,在他麵前一告,他丟了烏紗事小,怕是連小命也要交代了。
正僵持間,又是突兀的一聲——
“若我來做這個擔保,知府大人看可行不可行?”
眾人尋眸望去,門口又是踏進一人,依舊是一件淡雅素衣,手中一紙折扇,容如月,氣如蓮,嘴角噙著笑,淡淡看向這裏。
“柳相!”
“見過太子、三皇子。”
柳夢留行了禮,卻是直接看向知府,似乎在等著他答案。
就連柳相都是這王妃的靠山,那知府哪裏還敢阻攔,連連點頭退至一旁,身體有些顫抖。今天怎麼竟跟一些惹不起的大人物招上了?心裏哀歎不已。
阿不朝柳夢留微微一點頭,卻是對鳳玨道:“三皇子,鍾家小姐是我好友,你既是追尋偷竊者,還請不要為難鍾家的人。”
到底,她是不放心鳳玨的為人。
鳳玨見女子直直看向她,眼裏不遑多讓的堅決,幽深的眸定定打量了會,隨後驀地一笑,“這是自然。”
得到他的肯定,知道在眾人麵前他耍不了什麼花樣,再不敢停留,急急往王府跑去。
心裏也說不上什麼情緒,腦裏隻有一個念頭,千萬不能讓素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