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狷散發,額頭橫綁著編織細繩紮入散發間,星眸劍眉,此時卻微蹙著凝著她攙著的女子。
“不就失個戀麼,搗成個鬼樣子。”
直到手中一空,她恍然回神,醉酒中的女子已被笑三生拎小雞似的提了出去,晃了晃,“喂,喝傻了沒?”
哪知這一晃之下阿不隻覺腹內翻江倒海,猛地推了他躬身嘔吐起來。
吐完了力氣也沒了,癱縮在那裏不再動彈。
笑三生捏著鼻子嫌惡的踢了踢她,阿不迷迷糊糊睜了眼,這才將他看了清,怔了會兒,眨巴眨巴眼,然後竟是伸臂一衝,將他雙腿抱了滿懷,“笑笑!”
這一叫,心裏頓生更多委屈,嘴一癟,竟是簌簌落下淚來。
笑三生顯然也是被嚇到了,不過也是最先反應過來,歎口氣,彎身伸手一抄,毫不費力的將她橫抱起來。
折回身,他抱著她沒法騰手,努努嘴。
“把那畜生帶著。”
她本抽著泣,聞言乖乖撈起碗中的吱吱往他懷中一塞,勾著他的脖子,繼續哭。
笑三聲見此卻是微微提了唇,也不說她,走到語素麵前停下。
“多謝。”
鍾語素愣愣看著他們走遠,直至看不見人影了,才被小蠻的話叫回。
“小姐,那不是——”
“我們走吧。”
她淡淡打斷,那樣子,他分明已是忘了她……
掩去眸中失落,率先離去。
小蠻朝他們離去的方向再次望了望,應了聲跟著去了。
另一頭
“酒,酒呢?”
床上的女子閉著眼胡亂揮舞著手,笑三聲就立在床邊環著胸打量著,浩如瀚海的眸子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裏是他的住處,勝在偏僻,一時半會倒也叫人尋不到。
想起剛剛甩掉的人,眸微微一沉,是誰在跟蹤她?她不是應該與鳳無聶一道的麼,怎的又獨自在酒樓買醉?
一連串的問題不得而解,看著在床上猶自哼哼唧唧的人,終是搖搖頭,轉身去擰了汗巾。
“小爺我這輩子沒照顧過人,你這酒鬼倒是好福氣。”
他言語甚是傲嬌,手下胡亂擦著。
他下手沒個輕重,阿不雖是醉了可也是知道不舒坦,閉著眸皺著臉抗拒,幾番掙紮也掙不開臉上那討人厭的東西,氣急下帶著酒勁一躍坐起,“老子、老子失戀了你就不知道溫、溫柔點,啊!”
“喲,說的還挺順暢。”笑三聲覺著擦幹淨了,才收了手,從鼻子裏哼出一聲笑,“來,給爺說說,是誰甩了你,說出來讓爺開心開心。”
哪知床上的人一句話不說,晃悠著身體就要下床。
士可殺不可辱,沒見過對一個醉酒的人還要尋開心的。她雖醉的迷迷糊糊,可心裏是傷心著的,哪裏受得了他這樣激?
頭暈的厲害,一睜眼,就見那可惡的男人咧著嘴連同著整個房子晃得厲害,宛如整個世界都在打轉般。
他也不攔著,見她摸摸索索的尋至了門口抬腳被門檻一絆整個撲去半晌沒有動靜。
“喂?”
他踢踢她,地上的女人就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
他這才有些不放心,蹲下身拍她,見她還是不動,一急,趕緊伸手將她一整個翻轉過來,卻是一愣。
臉上混著泥土和淚水攪做一塊,髒兮兮的一片,她呼吸均勻,卻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