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
“公子,我早說了,她對你居心不良——”
金玉本還想說,回眸對上自家公子微微沉了的眸子,瞬間蔫了似的收了手低著頭一副知錯的懺悔樣。
“阿不姑娘,見笑了。”
“無妨無妨,叫我阿不就好。”阿不擺擺手老不在意,眼瞅著那小書童瞥來幽怨的眼神,她樂的更甚,“原來被人像防狼一樣防著是這般感覺啊~”
果見金玉瞪著自己卻又敢怒不敢言的憋屈,她笑嘻嘻轉了身從荷包中取了銀票遞在老板手中,正事不忘,“老板,到時可還要幫我介紹幾個靠譜的裝修師傅,這個店,我得好好謀劃謀劃。”
“一定一定。”他這才安心接下銀票,心下唏噓這樁生意做得不容易。
“阿不,既然鋪子定了,我們也走吧,免得啊,”落月視線幽幽飄過某處,“招人不待見。”
說著,挽著阿不的手抬腳要走。
至門口,阿不回頭衝柳夢留問了句,“柳相,那狩獵你可是去的?”
男子輕輕點頭,然後笑道,“喚我子修便好。”
聞此,阿不回以一笑,剛想說些什麼便被落月拉著扯著帶走。
“阿不,走啦,爺該等急了,走走走,我帶你看馬去。”
看著女子終是被半拖著離去,柳夢留也沒有多做停留,行至門口時忽的一滯,“回去抄十遍金剛經。”
這話,自然是衝著某人說的。
良言噗嗤一笑,捧著箭盒跟上。
金玉頓時苦了臉,淒哀哀喚了聲“公子……”
·
自城門口向西再行二裏許,有大一片郊地,是為黛國校場。
不過今天校場似乎比往常還要熱鬧了些,不為比武不為操練,隻聽得響徹天際“嘶”的啼鳴,緊接著又是重物砸地的鈍響,人聲哄的鼎沸。
落月領了阿不到時,正巧被關口的士兵攔下。
“校場重地,閑雜人等禁入!”
落月嘿了聲,“以前守這裏的人呢,叫他們出來。”
原本是守門的人換了張生臉孔,瞧見阿不落月兩個女流自是嚴守把關,對落月的質問毫不理會。
“要不咱們回吧,我累死了,我想回去啃冰。”
“不行!”哪知那妞腰一插,滿臉的不甘,“今日,我倒偏要進去。”
阿不無奈扶額,這小妮子脾氣倔起來相當傷腦筋,耷拉的眼一抬,卻是一驚。
“落月,你想幹什麼?”
她驚恐道,小妮子眼正正瞅著自己這是在打量著什麼?直覺的背後一陣涼意,然後人便被一扯帶到跟前。
“你知道她是誰嗎?”
見那二士兵連同阿不本人皆是一副狐疑眼神,落月下巴一揚,表情無不倨傲,“未來漱漣王妃來見自己的夫君,難不成也要征得你們的同意?”
說著,尤恐他們不信似的,摸索著從阿不懷裏掏出那象征鳳無聶身份的玉環,“仔細瞧了,這個你們總該識的罷!”
漱漣王,戰神漱漣王,黛國上下哪個不知!早就傳聞,漱漣王府有一女子,身份超然,竟不想今日碰著了?
那兩個士兵猶自驚疑之際,校場內,遠遠的傳來一聲吼,朝後一看,皆不是臉色驟變,“桑副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