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完那番交易,阿不才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他們二人竟如此張揚的在大街之上談著危及項上人頭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是鳳妖孽那一貫無所謂的態度影響的她還是自己素來的粗神經她已分辨不出,隱隱心悸後又微微舒了口氣,好在街鬧她聲小。
隻是女子不知道,她與朝中第一人今在街上親密至此,怕是一段“佳話”已經暗自傳開了。
二人一路的無話,倒叫阿不終於想起了出門一道跟來的吱吱,她眼瞅四周,這才開始回想,那畜生什麼時候溜走的?
想畜生畜生就到,一雙骨碌碌的鼠眼早就瞅準了前方四處張望的女子,生怕她聽不見似的,從街尾那一記長吼,眾人隻見一道白色光影閃過,緊接是女子的一聲哀嚎,然後——
“你要死啊,你看準點再跳行不行啊!”
指著腦門上被砸出的四個紅爪印,阿不一手揪著吱吱的後頸與它怒視,已然發作。
“吱吱吱吱!”
那畜生此時慌裏慌張的張牙舞爪,試圖想傳達什麼,此刻,吱吱深刻排斥自己的鼠類身份,它其實是想學貓叫的,可任憑它怎麼改變聲調頻率,總是不能把出口的“吱吱”變為“喵”。
於是,阿不理解的更為費勁,或許,代溝是真的存在的。
與此同時,那一聲兩分質疑三分尖銳五分憤恨的“你就是那畜生的主人”橫插進來。
眼見吱吱咻的逃竄至她背後抱著她的脖子身形閃躲,阿不心中咯噔一下,看著麵前那打扮不俗的嬌小姐,心下明了,這廝分明又是闖禍的節奏啊。本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則剛想挽笑請求協商,那方又是一句“就是你縱容那畜生咬死了我的貓!”
這是肯定加尖銳的陳述句,再瞅瞅那女的,一手叉腰一手直指著自己,那恨不得將自己撕碎的表情,刺激的阿不所有回憶重組起來,眼前這貨可不就是那花癡郡主!
得出結論後導致她做出的反應是,立馬扯過身旁看戲的男子擋在麵前,而自己則當起了鴕鳥,那閃躲的樣子,怎麼看都有些熟悉。
“你倒是物盡其用。”
“客氣客氣~”女子嗬嗬兩聲笑,隨即埋頭仔細研究著鳳無聶所穿衣物的布料。
無疑,鳳無聶頎長的身姿給身後的女子起了很好的屏障作用,一人一鼠一雙耳朵豎的老高。
似是靜默了片刻,隨後一聲全然不似先前劍拔弩張的嬌弱女音帶著三分驚喜七分嗲意的“四哥哥”,阿不虎軀一震,吱吱砸下肩膀。
而鳳無聶一句淡淡的“你哪位”則徹底讓場麵幾近失控。
眼疾手快的揪起那畜生往懷裏一塞堵住那即將出聲的嘲笑,一手則緊緊捂住了自己已然測漏了幾聲的嘴,而那抽風似的身體卻是怎麼也控製不了了。
這大天朝,果然是人才濟濟啊……
宓嫣一愣,顯然沒想到自己竟是從沒存在過他的記憶中,瞪的大大的眼中閃過失望,“四哥哥你不記得我了?我是嫣兒啊!”
隨即憤恨一指他身後探出半個頭的女子,嚇得阿不立馬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