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堯背著已經被自己打暈過去的寒曦,踏上回去的路,周圍還未停止的爆竹聲渲染了一絲年味,可惜更多的是厚厚的陳腐與不安。踩著爆竹皮鋪裝的街道,好像紅色的毛毯像是那次國殤禮,不過這次死的是敵人,也不會有人給他們收屍。
醜時的夜色變得更深了,哪怕那不算稀疏的路燈都無法完全照亮,天堯腳步的聲音也似乎是被這夜色吸收,直到整個人都被夜色吞噬。樓下走出一個不算是高但看上去缺很高的人,可能是因為太過於瘦弱了吧。他的腿似乎無力的彎曲,遙望天堯離去的背影,隱在了夜色的身後。
“去滅了吧。”用平靜的語氣,隨手扔去一本名單,似乎是對著一個老師說,這是你們班的學生一樣平靜。
那人看了一眼,露出少許疑惑,但轉眼就消散開來,拿起名單走了出去。
“你有一個小時。”
那人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刺激身子猛的頓了一下,扭過頭咧開了那森白的牙齒:“半個小時。”
次日,寒曦睜開朦朧的雙眼,似乎在找著些什麼,然後低下頭露出一絲慶幸和失望。整個身子都縮在角落裏,把頭深深的埋下,有些害怕的哭泣。但不知道是在哭些什麼,大概這就是女人吧,有時候流淚隻是為了流淚。
大概這就是女人吧,當看到一個男人對待別人的威脅毫不畏懼,哪怕是比自己強大很多的人,也一樣可以把他們打倒在地,但對自己和別人不太一樣的時候,那麼他們就會以為他帥,冷酷並且還喜歡自己。然而當打倒在地變成了血濺當場時,哪怕是為了自己,他們也會以為那人是殘忍,嗜殺,對自己的不一樣,同樣就會變成不懷好意,甚至是覬覦她的美色。
然而很不幸的是,這一切都是一個局,一個天堯為了擺脫寒曦,也為了擺脫校長的威脅的局,從廢了陳申君,讓寒曦略感不爽,然後到陳家來報複,都是他計劃好的,至於那些人嘛,早在天堯從貧民區內就發現了。但這最關鍵的一環還沒有結束……
叮咚……
“誰啊。”寒曦摸了摸眼淚,帶了一絲懼怕的聲音響起。
“送報紙的。”
“哦。”然後才從牆角站起打開門。
“這是您的報紙。怎麼,您沒睡好啊,和男朋友吵架了吧。沒事,過幾天就好了,大爺我也是過來人……”
寒曦沒有回應,赫然看到報紙首頁的標題,陳家慘遭滅門,凶手疑為********。她猛地想起一句話:我要陳家滅,一個不留!我相信你們有這個能力。
“小姑娘你怎麼了,噢,這個啊,這個陳家不是什麼好東西,滅了就滅了,隻是可惜了那幾十個孩子啊,小的才不過滿月就……唉……”
寒曦的臉上越來越難看,甚至是陰沉。
“聽說,那些人死的時候,眼睛都睜的怎麼大,一看就是受過巨大的恐懼,該啊!這些年陳家從這裏作威作福這就是報應啊,哈哈,報應,嘿報應。!”那個老人似乎想起了什麼大聲的笑了起來。
“你也以為他們該死嗎?”寒曦的臉都快黑成了炭灰了。
“那是當然,早就該死了!這群人渣!”
“就算他們做錯過什麼,那些孩子總是無辜的吧。”
“長大了也是人渣,早死早投胎!”那個老人咬著牙。
碰,門被重重的關上。
寒曦蹲下,靠著門痛哭,“所以人都以為是對的,為什麼?!他明明就是個魔鬼,還迷惑別人,那都是人命啊,不行,我要去告發他。”
派出所內
“你是說這個人就是陳家滅門慘案的凶手?一個學生?”一個警察不耐煩的用著浮誇的口氣。
“他是武神的學生!這點事情對他來說不算難。”寒曦堅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