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漫漫的飄落,形成一麵細紗樣的牆,擋住了眾人的眼,擋住了眾人的心。
國殤的奏響是一種別樣的號召,對前人的追憶,對後人的教導。時而激揚,時而憂傷,就如同天上微微的細雨,讓人欣喜,讓人悲愁。
走在兩側被眾人圍滿的玉石路上,天堯的心似乎也被漸漸揚起的國殤感染,忘記了自己身在漫天細雨之中,似乎沒有感覺到頭發被打濕而滴落的水珠,隻感到渾身在燃燒熾熱的火焰,難以熄滅,身旁的二人似乎也是如此,也許這就是它的能力。
三人逐漸走進血碑,早已麻痹的雙臂還是緩緩的落下,將那木板放在胸前。校長走到血碑與三人之間,衝血碑行一禮,轉身對著三人胸前的骨灰灑下了三杯酒。又從各個骨灰盒中取了一些,分別灑向那雨中被映的像血一樣的血碑。口中微微有詞,那是他們的經曆和評價。
時經一個小時,所以的骨灰都有一些灑進了血碑而剩餘的那些將會被人送往他們父母的手中。
入時錚錚好男兒,出卻已為白骨灰。天堯不禁長歎,隻為了一己之私便白白葬送二百多人,上位者的心真是難測!轉念一想又有何難測,不過“權”,“利”二字。
國殤禮結束,沒有天堯相信中冗雜的開場詞,沒有萬人起哭的悲壯場麵,甚至沒有花圈挽聯等世俗之物。一切都是怎麼簡單,卻又怎麼沉重,隻屬於兵者的沉重。可能兵者就是這樣吧,也許在遙遠的時間以前也有一位老帥將一把把的骨灰灑向血碑。
就怎麼結束了,天堯有默默的走著,同樣如此的還有與天堯一同抬骨灰的兩人,他們似乎就像是多年的朋友不用言語就知道彼此在想什麼。
經過寒曦所在的懸浮車,沒有進入車裏,反而自己走向校門外,也沒有注意寒曦眼中的擔憂,又像是恐懼。
自己走向叢林基地,轉身回首眺望,在哪煙雨中的血碑旁,似乎有許多的人的在與自己對視,在哪裏不斷的飛揚,或者說魂!
正要繼續走的天堯突然發現有一隻手拉住了自己,正是寒曦,“天堯,你怎麼了?”
“喂。”
“你怎麼不說話啊!”
寒曦正想去看他的臉卻發現,天堯昏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喂,醒醒啊。”
寒曦看著肩頭正在的昏睡的天堯,無奈的扶著天堯向懸浮車走去。天堯大部分的重量都靠在了寒曦身上,所以她走的很艱難也很慢,恍惚中寒曦有一種幻想:如果一直就這樣走下去該多好。
下午五點,叢林基地宿舍。
天堯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正在來回亂走的寒曦,有些艱難的吐出:“水。”
“你醒了,怎麼回事啊,你不是很厲害的嗎。怎麼會這樣啊。”寒曦連忙把水送到天堯麵前,望著天堯滿是蒼白和虛汗的臉不禁難以收回自己的目光。
“原來他也有虛弱的一麵。”
“你在看什麼啊,今天事情不要和別人說。”天堯很是虛弱的再次躺下,還不忘叮囑寒曦不能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
“噢。”
“你去吃飯吧,我今天就不能吃東西了。”
“噢。”
隻是答應卻沒有動身的寒曦依舊看著天堯的臉,天堯似乎也是發現,用手摸了摸卻發現沒有什麼東西。“你在看什麼啊。”
寒曦撥開天堯額頭上的劉海,露出一絲驚訝,“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