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田婉婉端著熱水,朝藍宸房間走去,想要幫他洗漱。沒想到剛走到院子裏,就看到藍宸的房門大敞著,兩個一身勁裝的侍衛,正滿麵嚴肅的站在門口。
她端著熱水,正想往裏麵走,卻被侍衛擋住了。
“為什麼不讓我進去?”兩個侍衛,直愣愣的擋在她的麵前,很明顯是不讓她進去的意思。
“王爺有命,今後由我等來照料藍公子的日常,還請您回去歇息吧!”兩個侍衛說完,便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儼然一副絕不通融的模樣。
田婉婉端著熱水,覺得又好笑,又好氣。“你們兩個大男人,去做這種事……”麟王也真是想得出來。
兩個侍衛臉抽了抽,估計也是因為身為一個大老爺們兒,卻要被派來伺候一個男人,心裏指不定怎麼別扭呢!
“你還是放我進去吧!”田婉婉好言相勸:“反正麟王已經走了,你們不說,我不說,他也不不會知道的!”說著,她嘴角揚起一抹清爽的弧度,杏眼中的笑意也越來越深,讓看得人實在不忍拒絕。
兩個五大三粗的侍衛頓時漲紅了臉,趕緊移開落在她身上的視線,麵麵相覷的對視了起來。
正當這時,院外卻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季流音提著衣裳下擺,匆匆茫茫的走了進來,一看到田婉婉,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著急道:“田姑娘,門外有人找你。還帶了一群女人,把門口圍了起來!”他一邊說著,眼神朝著大門的方向,一臉驚恐狀。
一見他這般模樣,田婉婉忍不住暗自好笑。看他還穿著昨日的衣裳,頓時就知道,他肯定又是去了花街,給那些在門口掛了忘霄草,有難言之隱的女子治病去了。
“一群女人?”她杏眼含笑,其中滿是揶揄。“你確定不是那些被你治好的姑娘,來以身相許了?”
季流音頓時又羞又急,連說話都磕巴起來。“不,不是的,還,還有個男的!說了是來找你的!”急急忙忙的說完,他才忽然意識到,自己居然連說話都不利索了,不由懊惱的咬了咬牙。
男的?還有一群女人?
田婉婉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飛快的朝著門口跑去。若是她認識的人裏,能祭出這陣仗的,除了虞奚之外,不做他人想。
還未走到大門,她就看到被麟王留下的另外兩個侍衛,正防備的站在門口處。他們手中的佩劍已經抽出,和門外的虞奚遙遙相對。
看到她來,虞奚的眼睛倏然一亮,“田姑娘!”看著多日不見的她,臉色竟不比之前好,他暗暗捏緊了拳頭,麵上卻仍舊一副溫煦無害的模樣。
“虞奚,你怎麼來了?”田婉婉越過兩個侍衛,走了出去。
“到鳳鳴台,已經有段時間了,找不到神醫,所以隻好決定先行回家了。”虞奚說著,朝身旁的容雅,示意了一眼。
容雅趕緊將一個檀木盒,取了過來,遞給她。“少爺知道藍公子患了眼疾,所以在臨走前,決定將這株鐵皮石斛留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