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六十六章 結局(3 / 3)

說相聲的胖子和瘦子也抬了一個花圈,邁著沉重的步伐,在吳甩像前鞠一個躬看一眼鏡框中的吳甩,覺得這寫朦朧詩的吳甩長的不挺清晰的嘛!鞠完了躬覺得這心安理得了許多,步伐輕盈的退到一邊呼吸新鮮空氣去了。

阿蓮和木偶也抬著一個大大的花圈來了,大禮堂擁擠的人群一見一笑傾班,再笑傾人的阿蓮來了,刷的一下讓出了一寬寬的通道,生怕自己和阿蓮離的近一點,心裏一激動也步入吳甩的後塵。

這木偶走到吳甩的遺像前,正準備彎腰鞠躬表表心意,一低頭見有個用狗尾巴草編的花圈上寫著“至今思阿蓮,不肯閉上眼”的字樣,立即是心裏一陣泛酸,扭身子拉著阿蓮就往回走。

這次男生們把道閃的更寬,以至於那個話在肚裏捂得發黴都舍不得說出來的木偶都感慨道:“早知道這樣,我開車進來多好!”

說的兩邊的眾男生在心裏咬牙切齒道:“這個木偶,他媽得早晚非把車開進骨灰盒裏不可!”

上千名學生一直鞠了大半天的躬,吳甩的父母才哭哭啼啼的把兒子的骨灰盒抱走。

悼念會結束了好一陣子,還有幾個學生站在禮堂內不舍得離去。一個吃的把脖子都擠沒了隻剩下頭和軀幹的學生充滿向往的自語道:“昨天開聯歡會,今天開追悼會,不知明天開啥會呀?”

另一個同學開口道:“你開會有癮呀!”

那個沒脖子的同學仍毫不在乎的說:“隻要不讓我在班裏學習讀書,就是明天開個批鬥會,把我打成右派也行呀!”

宋河和武木把抱著兒子骨灰盒的吳甩父母送到火車站,又買了一捆每張紙有多長,上麵的拉伯數字就有多長的冥幣給吳甩燒了,才在微微的夜色中回到學校宿舍,雙雙呆坐在各自的榻上是一臉的彷徨和迷茫。

吳甩就這麼永遠的走了,從樓上這麼縱身一跳,直接跳到了骨灰盒裏,校園裏那無人能看懂的朦朧詩從此成了絕唱。

北京人呢,也許正幻想著此時正在古人猿研究院的大門口被教授科學家們用手摸著頭正在尋找觸摸曆史的感覺呢!

兩個人都算是畢業了,雖然吳甩到了另一個世界,但那裏應該沒有花開花謝,更沒有落花人獨立的迷茫,

而那個一直讓阿蓮夢魂牽繞的阿蓮呢,這美女自從進校的那天起就已經畢業了,隻不過在這三年裏還在一直選擇自己究竟畢業給誰!

梁山同學會已名存實亡了,兩個人還頂著個會長副會長的帽子不舍的摘下來,空等著奇跡的出現。再過幾天又開始年終大考了,兩人好幾次都在父母麵前發誓要考出好成績來,但每次考試都在後麵排名中徘徊從來沒有考出什麼意外來。

還有被武木生生打成熊貓級國寶的治保主任,對武木的傑作不會感激涕零吧?更有那個一直把梁山同學會當作眼中釘肉中刺,一直亡“會”之心不死的玻璃臉……

唉!但願明年畢業時國家能出現就業缺口,別說是這些從大學校園裏走出的準大學生,連人行隧道下的那些瞎子瘸子都被當成香餑餑給搶了……

宋河和武木懷著無限的心事,直到熄燈的鈴聲響了三遍,才把宿舍的燈關了。

302宿舍的燈熄了,整棟宿舍完全沉浸在夜色當中,如同一個吃飽了的怪獸,在冥冥的夜空下屹然不動。

武木又說夢話了:“……阿、阿蓮,你、你真的願意嫁給我嗎……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