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淩晨的微光侵染著霧茫茫的天空。
羌無休披著一件軍綠色的風衣快步行走在街上,戰家自然有戰國策和熊大坐鎮,對於青幫的一概宵小上門,羌無休的意見是打回去,除非段紫虎親自前來。
當然段紫虎肯定是不會來戰家的,至少在沒摸清楚戰家底線的時候。
今天是個大霧天,街上的能見度十分的低,幾乎看不到行人,除了偶爾在大霧中緩慢而行的車輛。
慶雲酒樓坐落在繁華的十字路口,五層高的酒樓是依照明清時期的仿古建築。
羌無休看著大霧之中的慶雲酒樓,打量了許久,按照昨晚得出的信息,段紫虎就住在酒樓的第五層。
等了許久酒樓開了門,一個肥頭大耳的人帶著幾個人來到了酒樓前麵的停車場,看樣子應給是去買菜,去靖安菜市場買菜。
羌無休看著那輛車在大霧中消失,才轉身往回走去,那肥頭大耳的人應該就是劉子文說的胖三了。
這胖三是段紫虎的心腹,雖然幹的是管理酒樓廚房的活計,但段紫虎對他的安排也算是物盡其用,畢竟胖三在黑道上靠的就是一把殺豬刀,早些年這把殺豬刀,不知道砍過多少鬧事的肉霸,後來跟了段紫虎又肝腦塗地,也算是混出個名堂來。
在靖安菜市場附近的一條小巷子裏,羌無休看了看手表,時間剛到五點半。
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停在了他跟前,從車上下來了四個小年輕,恭恭敬敬的走到了羌無休麵前。
羌無休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盒子,說道:“車牌號碼是京A23C56白色麵包車,半個小時左右會從菜市場大門出來,然後右拐進入靖安大道,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
那小年輕從羌無休手中接過盒子,點頭說道:“我知道怎麼做,你放心看戲就行。”
這種自信讓羌無休肯定的點了點頭,轉身去了靖安大道。
大霧天開車確實蛋疼,這時的靖安大道上車輛已經多了起來,胖三看著眼前的龜速而行的車輛,坐在副駕駛上狠狠的抽了口悶煙。
打著雙閃的麵包車在車流中見縫插針朝前失去,哪隻前麵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在麵包車超車並入主道的時候,那桑塔納一腳油門就頂在麵包車上。
胖三因為趕時間心中早就憋屈著一股火,這會兒見有人追尾心中不打一氣來,甩下車門就走到了桑塔納麵前。
“怎麼開車的,大早上瞎了你的狗眼?”胖三拍了拍車窗,眼神銳利的說道。
桑塔納駕駛員按下車窗,一臉不耐煩的說道:“小爺有事今日不跟你計較了,識相的趕緊滾開。”
“挨揍是吧!三爺我成全你。”胖三一臉怒氣,揮手就要打。
副駕駛的人立馬下了車,走到胖三麵前,陪笑道:“實在不好意思,兄弟幾個實在是有重任在身,再說這個事故大家都有責任,不如這樣大家各退一步,我們賠錢給您修車,您看行不行?”
胖三緩緩的垂下手,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他想了想說道:“一萬吧!”
胖三說的是實在價,因為青幫的麵子在這裏,和修車的價錢無關。
那人一聽,臉色立馬拉下來,說道:“你這不是訛人嗎?就你這小麵包車要一萬?你真當我們黨家是好欺負的?”
“原來是黨家的人,那我給你們一個麵子,一口價五千。”胖三不是那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之所以降到五千,一來是這幫人若真是黨家的人,自己也算退了一步。二來如果這些人不是黨家的人,自己也不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