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一蟲猛地回頭,一睜眼。嚇得張文明半呆,忘了自己幹什麼來了。停頓之際,一蟲掄起拳頭,照準他鼻子搗上去,打個不偏不倚。張文明踉蹌幾步,歪倒樹上,一扔棍子去摸臉上,一手的血。嘴裏結巴地:“有話好好說嘛。你…你怎麼亂打好人?你你素質太差!”
一蟲鼓起眼來,吼:“好人?你這老混蛋!仗著手裏有幾個錢,多少清清白白大陸妹,都壞在你這樣的色鬼手裏!”說著,抬腿就是一腳,踢中他腿肚子。趁勢飛出爪子,揪他衣領,拎他起來。
“你敢玩我的妹妹!我扁!”說著,拳頭又掄起來。席一媚哭著撲上來,死死抱住大哥膀子,張口喊:“不許你打他!”
張文明立刻堆下笑來,迭聲辯解:“大哥,你你別誤會。我和你妹妹不是鬧著玩!不信我拿離婚證明給你驗收。”席一蟲的爪子鬆了一鬆。
抱住他不放的一媚趕緊插口:“哥,求你冷靜點!這裏是講法律的地方。人家要是報警,包管讓你蹲幾天牢房!”席一蟲聽了,爪子又一緊。他脖子挺得又直又硬:“一蟲不怕!先收拾了你張文明再說!”他奮力地摔脫膀子,把一媚推掉。揪著張文明,倒退到開闊點的葡萄架下來。他手裏的人質呲牙咧嘴,像是可憐兮兮。這人突地細眼一鼓,指著一蟲背後,喊:“大哥,你看!”席一蟲果然扭臉去看。這一看,手裏的人質趁機反擊,他肩臂關節早中了一個老拳,跌退兩步。張文明脫險。嘻嘻哈哈地道:“對不起啦大哥,大哥太不理智!萬一…”
那一蟲回頭見自己的妹妹張臂一抱張文明的腰,橫著眼白隻顧剜自己。他突然間覺得十分地累,眼前的一媚好似一個他素昧平生的女子。他拍拍腦瓜,歎口氣,大步流星地朝門口走去。他突地想到妹妹的命運是抓在她自己手裏的。做哥哥的管得太寬,也沒意思。主要是那張文明,看起來好像並不壞。
背後的張文明一迭聲地喊:“大哥,大哥!別急著走嘛!小弟想和你聊一聊呢。”
席一蟲早已揚長而去。別墅裏的一媚立刻拿起女主人的派頭,使喚著女傭李媽端水,給受傷的愛人潔麵。
這幢別墅複歸於風平浪靜。
後花園裏,葡萄架下,張文明悠然躺到沙發躺椅裏,腿一伸,閉目。微風偶爾吹過來,這天是有點涼了。席一媚剛剛出浴。她一頭烏發堆雲聚霞,濕漉漉的。身上著一件寬大的綢緞睡袍。望張文明身上隻一撲,嘻嘻地嬌笑,投懷送抱,大送香吻。久別的人摟做一團,分都分不開。
二人春心大熾。她嘴裏哼哼有聲,懷中嫩藕放於男人臉上,左右擂晃。男人張口一咬,掀開她睡袍,一塞便進去。一個是如癡似狂,攪動一片清平世界,風流帳中刮風下雨。一個是星眸驚欠,如魚得水。葡萄架下弄風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