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還是沒有開。段則剛知道沒那麼容易：“伯父。如果你不答應。我們會在這一直跪，跪到你同意為止。”
伸出手，拉著陳博聞的手。段則剛根本不在乎這是在醫院，也不管周圍來來去去好奇的看著兩的人人群。
“爸爸。”回應的拉起段則剛的手。陳博聞希望得到父母的支持。
兩個人一直跪著，就那樣手拉手。跪得直直的看著病房門。很久，很久。久到兩個人以為自己快要變成化石了。
病房門突然打開了。
陳父一臉凝重的站在門口。他的身後，而陳母也已經醒了。也坐在床上看著兩個人。
“你們這是做什麼？”那麼多人在看。像什麼話。陳父的聲音冷冷的：“這麼多人在這看，你們想當猴子，我還不想被參觀，快點起來。”
“爸爸。”
“伯父。”
陳父肯開門，這太好了。
兩個人快速的起身，因為跪得太久，腳步有點踉蹌。段則剛眼明手快扶了陳博聞一下。陳父因為他的這個動作而眼光一閃。
“進來吧。”退後一步，陳父回到病房坐在了陳母的病床前。
“爸爸。媽媽。”
“伯父。伯母。”
兩個人的聲音有一些緊張。陳母已經醒了。有些虛弱的看著兩個人。
她到現在都不能接受兒子竟然是個同性。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她不信也不行了。
“博聞。你和則，你和他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兒子剛來美國的時候都還好好的。怎麼一到美國就變了呢？
“呃。認識有幾個月了。那個——”陳博聞不知道從哪裏說起。
“博聞在國內的時候。有一次參加宴會，喝醉了。是我遇到他，送他回家的，就認識了。”段則剛在他前麵替他開口了。
“我沒問你。”陳母雖然這樣說，話裏卻沒有怪罪的意思。隻是在腦子裏想。在國內的時候就認識了。
“博聞。你說你愛他？”陳母看著自己的兒子。
“是。”陳博聞點頭。
“如果我不同意你們在一起呢？”陳母想知道自己兒子的選擇。
“媽。”陳博聞一愣。終究還是這樣嗎？手上傳來熱度。是段則剛握住了他的手。心裏突然有了答案。
“媽。如果你不讚成我和他在一起。那麼。我會努力說服你。你們和他都是我愛的人。我不希望，也不願意放棄你們任何一個。”
“如果我不是不同意呢？你隻能選一個。”陳母一臉堅決。
“那我隻能是選擇你們。”感覺到手被人用力捏了一下，陳博聞接著說：“但是。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找女朋友，也不會再愛人了。而且這一生都會過得很痛苦。”
是的，失去父母是他不願意的。可是，失去段則剛。他會痛不欲生。但是，他是獨子。他不能任性的隻想自己。所以，隻能放棄段則剛了。
“是嗎？”陳母低下了頭，沒有再說話。病房裏的氣氛很凝重。
陳博聞和段則剛都很緊張的看著兩位大人。
“今天是除夕。我們先回家吧。”陳母抬起頭，看著站著的兩個人。
“媽媽？”
“伯母？”
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兩個人很緊張的看著陳母。
“你叫我伯母？”陳母看了眼段則剛。
“伯母？”還是不行嗎？她還是不能接受自己嗎？
段則剛的手緊緊的握著陳博聞的，看著她：“伯母。我不會放棄的。你總有一天會知道。我對博聞，我們是認真的。”
“如果是那樣。你為什麼要叫我伯母？”陳母的聲音有一絲疑問：“既然你已經決定不管我們做父母的怎麼樣選擇，都要和我兒子在一起。那你是不是應該跟著他叫我媽媽？”
“什麼？媽媽？”陳博聞和段則剛兩個人都愣住了。
“是啊。難道不是嗎？”看到陳父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兩個人幾乎不敢相信，他們竟然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