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書雲洗完澡出來，已經不那麼生氣了。真要說生氣的話他是生自己的氣多一點。
如果他也是那個可以讓海塵高興的人，那有多好？他愛海塵。如果海塵真的覺得和唐昊天在一起會比較快樂的話。那他願意成全她。
哪怕這種成全會讓他痛不欲生。他愛海塵已經愛到沒有尊嚴的地步了。這是好還是壞呢？
他發現海塵還是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海塵？你怎麼還在這？”他走到她身邊，拉過她。伸出手，抱住海塵。
不管海塵呆會要怎麼拒絕自己，這個擁抱就算是給自己這二十多天相思的補償吧。
海塵靠在他懷裏，感受著那熟悉的氣息。她的眼淚差點就要流出來了。
“書雲，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
杜書雲歎了口氣，怎麼可能是故意的？真要說也應該是情不自禁吧？
“海塵。我不生氣。你告訴我，你喜歡唐昊天嗎？”他看著她的眼睛，想要一個答案。
“我——”對杜書雲都從來沒有說過愛語，更何況是唐昊天？
“我隻是不討厭他。”她想不到更合適的句子，她不要傷害杜書雲。
“是嗎？可是他卻讓你快樂是吧？”杜書雲淡淡的指出事實：“海塵，我守了你十幾年了，給你嗬護可是你卻從來沒有那樣開心過吧？至少唐昊天能讓你開心不是嗎？”
“那是——”海塵確實找不到詞來形容自己的失控。她不否認，唐昊天這十幾天帶給她的感覺是從來沒有過的。她不討厭和他相處，甚至有些喜歡。
“海塵。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對我隻是習慣，而不是愛。如果你愛唐昊天。那麼我願意退出。隻在一旁守著你，繼續做以前做的事。哪怕這樣的決定會讓我痛苦。但是我希望你快樂。”
“你愛他嗎？”杜書雲在等她給自己一個答案，卻意外的發現海塵眼裏的淚水。
“書雲，你不要我了嗎？”聽到杜書雲要離開自己，海塵像是一個失去依靠的孩子。她不明白，如果杜書雲真的愛她，怎麼可以那麼輕易的說離開？
“不是我不要你。而是現在你要做一個選擇，我或是唐昊天。二選一。”不是他殘忍，他隻是想讓海塵認清自己的心。
“不要。書雲。不管我和唐昊天做什麼，我都不要離開你，也不要你離開我。我不準。”
她霸氣的說道，一點都不願意讓杜書去退出自己的生命。
“那唐昊天呢？你要拿他怎麼辦？讓他離開嗎？他那麼強勢的一個人，會輕易的放棄你嗎？”
不是他願意退出，而是唐昊天真的很厲害。他可以讓海塵快樂，就這一點。他就不能不欣賞他。
“我——我會和他說清楚的。我明天就辭退他。還有，我喜歡你。”這是海塵第一次吐露自己的心意。這讓杜書雲很高興。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他會更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