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躍老奸巨猾,最後自保能力應該也有吧?”
“這些你不用管,很快又一個月了,信躍的股票也跌得差不多了。你看什麼時候讓人去跟宋躍催款,用不了一個月他連利息都還不上了差不多也可以清盤了,如果程願收購不上的話。”完了許諫宸拿起一雙很小巧的粉色公主鞋,問石軍:“你看著這雙鞋怎麼樣?”
“好看……”隻是太粉了吧,“老板 ,你就不怕程小姐生的是兩個小子?你就那麼篤定是女兒?”
“我有預感一定是女兒。”許諫宸說著嘴角上揚,最近他傻笑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石軍咳嗽了一聲,“還有一件事,那就是您父親昨天剛好到紐約出差,說是想和你見,見還是不見?”
許諫宸捏著粉色公主鞋的手頓了頓,“見,你安排個時間!”
他都想不起自己多久沒有見過父親了,大概三四年了吧!以前許渭經常不在倫敦,因為常飛日本,但是礙於嶽父還是每年節日都在倫敦過。小時候他就十分憧憬過節,因為父親會在家,一家人都在,隻是慢慢長大,他就討厭過節了,因為逼著一個心不在這裏的人在這,其實難受的不是許渭,而是他和母親。
大學之後,他就更少見麵了,很多時候過節,他都會下意識不回倫敦。
和許渭見麵的時候,許諫宸就像是和見一個陌生人一樣。
“你母親已經和我說了你和程願的事情,那麼當年的事情你也應該知道了,你和程願是沒有可能的。這個小姑娘厲害著呢,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他最近也是被程願收購信躍的消息驚訝到了,看宋躍現在跟一隻過街老鼠一樣,可想而知程願的手腕不俗。
“怎麼,那麼多年沒見麵,忽然想起我來了,還費心來提醒我?真是受寵若驚”似乎程願知道當年的事情之後,很多人都擔憂,程願會向他報複,畢竟他離她是最近的。隻是誰都沒有他那樣了解程願,她從來都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很多時候新廠還很軟,根本不舍得傷害無辜的人。
看著兒子諷刺自己,許渭心底五味雜陳,細細的看了看許諫宸,才發現兒子已經這麼大了,眉眼和自己是那樣的相似,還有那渾身的疏離感。他從來都很少關注這個兒子,因為這個兒子一向很懂事,而且很早熟,
“該說的話我都說了,你既然不想聽,那我就先走了。”
“我說了我不想聽了嗎?好像從小就是這樣的,你總以為別人不想理你,所以你就可以對別人冷漠。既然那麼多年你都沒有費心盡過一個做父親的責任,那麼你現在就不要裝好人的過來提醒我。就算程願要對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承受……”更何況他知道,程願是不會去傷害他的。
這應該是這麼多年來許諫宸第一次對他說那麼長一串話,許渭還有些不適應了。
“我不否認我從沒有盡到一個好父親的責任,我和你.媽也沒有什麼感情。”
“大家都不要裝好人了,你明明不喜歡我媽,可你當年還是和她結婚了。你多自私啊,拿著我外祖父的資源建立自己的公司,你不再需要她的時候就找了個女人,還口口聲聲是真愛。”
“我有和你媽提離婚,是她不願意。”他也受夠了這麼多年來,所有的人都在指責他。
“一個真正有擔當有責任的男人是不會去利用一個女人的感情,你當初就不應該和我媽結婚。”
他是理虧的。
“今天之所以和你見麵,我隻想問問你,當年身為肇事者,你就沒有一絲愧疚嗎?心安理得過了那麼多年……”
“事情已經做了,愧疚隻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