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通位於江蘇東南部,長江三`角洲北翼,簡稱“通”,別稱靜海。
這是一座別有文化的城市。
下了直升機,在機場,程願就吩咐了起來,“時間還不到,你找個酒店休息一下,別亂跑,我去弄邀請函。”
眼看著程願就要走,Eva一把抓住了她。
“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去弄邀請函呢?”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乖乖等我就是了。”說完跟摸小狗一樣,摸了摸Eva的頭。
“你最好搞來邀請函,不然咱們就白來一趟了,還浪費了直升機的油錢。”Eva看她神神秘秘的不說,她也懶得追問了。
程願應了一聲就離開了機場,出了機場,她就快速的打了個車,然後報上了一個地址。
出租車大概開了半個多小時之後才在一處地方停了下來。
周圍林立著幾處房子,稀稀疏疏零零散散的。
程願的跟前是一座簡潔的庭院別墅,四周種著花花草草,雖然看上去有些淩亂,但是卻帶著別樣的美感。
她上前去輕巧了幾下木門的門把,等了一分鍾,又敲了幾聲,約莫兩分鍾這才有人緩緩的過來開門。
開門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婦人,一身碎花的裙子,挽著簡單的發髻,眉目輕柔,看上去端莊大方,又多了幾份樸實。
隻見程願一瞧見她,就露出了笑意,“師母。”
“啊!是小願啊!”婦人差點就認不出她來了,若不是對方出聲,她都要看老久呢。
“你什麼時候回國的呀?怎麼不來個電話。”婦人看到她似乎是格外的高興。
程願走了進去,一邊笑一邊說,“也才回國沒多久,一直忙著不得空,沒打電話就過來也是想給老師一個驚喜。老師呢?”
“他啊?還能幹嘛?不是練練字,就是看看他那些寶貝。能幹什麼。”
程願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誰啊?不知道我在看書,說話那麼大聲。”忽然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了出來。
程願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就往書房走,“老師,兩年多不見,你還是這樣的脾氣啊!”
那一身白色麻棉禪服的老者一抬頭就看到了程願倚在門框邊上。
整個人的氣勢都透著一股文雅的氣質,每一個舉止之間都是一股大家風範的文墨感,文人墨客的感覺。
“哼,你還知道回來看我。”
此刻衝程願吹鼻子瞪眼的正是當代大儒,徐雲嵐,人稱徐公。學富五車,精通中國文學,桃李滿天下。
外界常傳言,得到徐公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不但如此,徐公還有一手漂亮的顏體,不少人為了得到他的一副字出價千金。可徐公是誰,怎麼可能輕易出售字畫,就因為少,所以許多人才更珍惜。
“你三天兩頭打電話給我,讓我回來陪你下棋,我當然知道要回來看你了。”說著程願走了進去。
“還回來幹嘛,我看你都被那些洋鬼子給迷住了。”
說起來徐公非常癡迷於下圍棋,其棋藝精湛,少有對手。而當初程願能得到徐公為師,也正是她大膽的和徐公打了一個賭。
隻要她贏了他,他就要教她。
當初徐公還玩笑,這小姑娘竟敢在他麵前口出狂言,可誰知道一時輕敵,他竟然真輸給了僅僅十四歲的小姑娘,他一時間幾十年的老臉都丟盡了,偏不信邪,一直以為是自己輕敵了,所以才導致自己輸掉。又和人家小姑娘下了兩盤,可都輸了。
這才不得不服。
說起來,這些年來,程願無疑是他最拿得出手的學生了。他膝下無子女,本想好好培養程願繼承他的衣缽,誰知道她丫頭,沒兩年就跑去了洋鬼子那裏念書。還說什麼要與時共進,多學習西方思想,這不是暗示他是老古董?
這讀書就讀書吧!讀完幹脆就留了下來,也不回來了。好好的一個優質學生就這樣被美利堅合眾國給搶走了,他能不牙癢癢嗎!
“差不多就行了哈,別得寸進尺。”說完程願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