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義急了:“那我們該怎麼辦?”
陳曉默說:“你們不用動,我來就行。齊組,把我的助手叫過來,把我的東西還我。”
齊國強說:“行,你等著,我去弄。”
過了一會兒,唐小甜被帶來了,還有他們的東西。
唐小甜看到陳曉默胖腫的臉,鼻子一酸,淚水就掉了下來:“哥,你的臉,你的臉怎麼了?是被人打了嗎?他們打你了?你怎麼不反抗?…………”
陳曉默等唐小甜平靜下來之後,說:“好了,好了。沒事的,一點小傷。叫你來是有正是要做,來,先布置一個聚陽陣。”
唐小甜和陳曉默一起動手布起了陣,黃符紙一個一個的放置在屋子的各個角落。他們一邊布陣一邊閑聊,從閑聊中,陳曉默知道唐小甜這兩天過的還好,幾個女警察對唐小甜還是很好的,吃的喝的都和她們平時吃飯時一樣,睡覺的時候還能給個毯子,無聊了還和唐小甜聊聊天——她們把唐小甜當成了被陳曉默洗了腦的人,對唐小甜百般說教。唐小甜當然不樂意了,百般反駁,說了很多鬧鬼抓鬼的事。說的多了,有兩個女警察還把唐小甜說的當鬼故事來聽,沒事了就來找她聽鬼故事。
陳曉默知道了唐小甜的遭遇,跟自己的再一比,這特麼明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好嗎?
唐小甜也問起了陳曉默的事,尤其是陳曉默的傷,陳曉默倒是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說:“這點小傷不要緊,能換來大回報的。”
考慮到那個女鬼怨氣較重,而且已經殺了兩個人,戾氣也不少,在加上現在它要報複的又是與它生前非親非故的人——不想劉鑫的朋友那樣——陳曉默決定多布兩個陣法,而且,聚靈陣也換成了聚陽陣。
符紙也不是亂放的,一張一張的,都是經過精密的計算才能確定地點的,稍微差一點還行,差太大了,陣法就不靈了,成了廢陣或者,就變成別的陣法了。
齊國強對這個一竅不通,想幫忙也幫不上,隻得和高文義、楊陽在一邊看著。
過了二十多分鍾,陳曉默的陣法還沒有弄好,審問室的門被人推開了,溫德強大步走了過來,看到眼前的一幕,大聲嗬斥道:“幹什麼?你們這是幹什麼?好你個陳曉默,還說自己不是搞封建迷信的?你現在做的是什麼?符紙,鈴鐺,八卦鏡,你還敢說你不是搞封建迷信招搖撞騙?都到警察局了你還不安生點?給我住手。”說著,就要去拉陳曉默。
齊國強在一旁忙迎了上去,擋下了溫德強。
溫德強先發製人:“齊國強,你這是什麼意思?有人在你眼皮子底下做違法的事情,你看不到嗎?你不阻止也就算了,你還擋住我不讓我去阻止他嗎?你是想包庇他?他給你了什麼好處?”
齊國強說:“溫德強,你別胡說八道。陳曉默現在是在救人,你別妨礙他。”
溫德強說:“他在救人?你當我瞎啊?他要救誰?這裏的每個人都好好的,還需要他救?”
齊國強說:“張海濤的案子你也知道,那明顯不是活人做的。”
溫德強說:“你是說鬧鬼?哈哈哈!你們聽見了沒?我們的齊大組長說張海濤的案子是鬼做的。你們聽聽,你們聽聽,這是一個警務人員該說的話嗎?”
齊國強往門口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門口已經站了不少人,或者,溫德強來的時候他們就站在那裏了。
“噢,我知道了。你自己破案破不了,所以就說案子是鬼做的。如果大家都像你一樣的話,那麼我們每個人都能破案了。案子破不了?嗯,是鬼做的。哈哈哈!是不是啊?齊大組長。”
齊國強說:“你……你胡說八道。”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心裏有數。明明是自己無能,卻要讓不存在的鬼來為你背鍋。你真是我們警界的驕傲啊。我現在就給局長、副局長打電話,讓他們看看我們齊大組長是怎麼辦案子的。還有你,陳曉默,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呆著,別搞你那蠱惑人心的一套。把他給我帶回去。”溫德強最後的話是對門口的警察說的。
兩個警察走進來,要把陳曉默押回原來的審問室,齊國強快步走到陳曉默麵前,擋住了那兩個警察說:“誰敢?”
溫德強看到了現在齊國強還要跟他對著幹,連說了幾聲好:“好,好,好。都自身難保了,還要護著他。等局長來了,你好好的跟他解釋吧。”
直到外麵有人喊了聲:“局長來了。”屋子裏的僵持才被打斷。
陳曉默東西又被收了起來,屋子裏一張符紙都不剩,東西也沒有還給陳曉默,又被警察局保管了。陳曉默和唐小甜又回到了原來的審問室。溫德強趾高氣昂的走出了審問室,齊國強跟著默默的出去了。
審問室又安靜了下來,隻留下高文義和楊陽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