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默看起來精神有點差,因為他昨天沒有睡好,大半個晚上的審問,加上在椅子上睡了小半夜,睡眠質量很不好,所以被人叫醒的時候他還犯困呢,全身酸麻。
警察給送來了早餐,雖然質量不怎麼好,但是總比沒有強。
吃過早飯正想再眯一會兒的陳曉默見到了以前見過一麵的人,齊組,那個前不久去事務所找麻煩的人。
齊組,齊國強,最近過得還算好吧,就是工作有點不順心。不是因為某個案子,也不是因為某個同事,而是因為一個編外人員的插手,讓齊國強心裏不舒服。一個副局長的公子,平時作威作福也就算了,出個不大的事情同事過去擦擦屁股也就行了,現在對他都開始指手畫腳了。Gongan局成了他手裏的權利工具。偏偏他老子還是副局長,他老子護著他,得罪了他,他老子明麵上不會怎麼樣,背地裏肯定會給小鞋穿。
齊國強揉了揉太陽穴,推開了陳曉默所在的審問室的門。
齊國強看到了陳曉默,愣了一下,拿著相關的資料看了一下,對著陳曉默說:“原來你叫陳曉默。”
陳曉默看著齊國強走了進來,沒有特別的表情。
齊國強走到陳曉默對麵的椅子上坐下,看著陳曉默說:“怎麼回事?我同事說昨天晚上抓了一個搞封建迷信、招搖撞騙的人,沒想到會是你。你不是一名律師嗎?”
陳曉默說:“我說我是被冤枉的,你信嗎?”
齊國強說:“我在外麵的時候看過了你們的東西,完全是搞封建迷信的那一套啊。那些東西在電視上能看到,符紙啊,鈴鐺啊,八卦鏡啊之類的,鬼片裏抓鬼的道士經常會用到。”
陳曉默說:“平時很喜歡看鬼片,買了那些東西自己研究一下行不行?”
齊國強笑了,說:“行,當然行,那是你的個人愛好。”低下頭,隔著桌子往陳曉默那裏湊了湊,小聲說:“你得罪了什麼人?上麵有交代,一定要盡力的關押你,給你找到盡量多的罪名,能關多久就關多久,能加多少罪就加多少罪。”身子回過去,聲音又大了起來:“聽同事說你很滑頭,同事問了大半個晚上也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搞封建迷信那一套也不算是犯罪,招搖撞騙的話,把騙來的錢財還回去就好了,有什麼事情就盡量交代吧。”往攝像頭那裏撇了一眼。
陳曉默說:“說我招搖撞騙是要有證據的。”
齊國強說:“昨天晚上,張海濤已經把什麼都說了。”
陳曉默說:“你為什麼不查查他?是他在陷害我。”
齊國強說:“陷害你?為什麼?動機呢?”
陳曉默笑了:“這是你們的工作,不是嗎?”
齊國強也笑了:“我叫齊國強。你應該知道國家的政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果真是你做的,希望你能坦白交代。”
陳曉默說:“不好意思,警官,我沒有什麼能交代的。”
齊國強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執迷不悟。希望你能一直這麼嘴硬。”靠近了陳曉默一些,小聲道:“你小心點,他們有可能會用私刑。”說完,起身走了。
陳曉默歎了一口氣:他們昨天晚上就想用私刑,陳曉默一直強調自己是一個律師,才讓他們有所顧忌沒有動手。
齊國強出了審問室,有同事迎了過來:“齊組,怎麼樣?那小子有沒有說什麼?”
齊國強說:“沒有。那個張海濤呢?”
“他已經走了。”同事說。
齊國強說:“走了?誰讓他走的?案子還沒有結,就讓他走了?你們怎麼辦案的?”
同事說:“我們看他態度誠懇,而且還是受害人,就先讓他回去了。不過讓他保持聯係了。”
齊國強說:“那我要是看著他像殺人犯,是不是直接把他槍斃了?記住,你是一名警察,做事是要講證據的。把張海濤的資料拿過來,聯係張海濤讓他來一趟。”
同事說:“好的,齊組。”
過了一會兒,那位同事拿了資料過來,給了齊國強,齊國強翻看一看,眉頭直皺:“我要的是他的資料,不是他的筆錄。”
那同事說:“齊組,我們看他態度誠懇,所以隻是做了筆錄。”
齊國強生氣了:“那要是一個殺人犯態度誠懇,你是不是要把他給放了?你在哪個警察學校畢業的?你的老師就是這樣教你的?什麼都不做就把人跟放了,那你還有什麼用?找了錄音筆把口供錄下來,你是不是可以回家睡覺了?我要的是資料,把他的資料給我找出來。讓張海濤馬上到警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