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李老頭的兒子現在遇上麻煩了,他開的車讓交警給查住了。李老頭有兩兒子,大兒子李振彪,在縣煤炭公司上班,二兒子李振國,現在沒有固定工作,一天在外瞎混,現在被查住的這個正是他的二兒子李振國,今天他心血來潮,跟幾個社會上的朋友一塊去水庫耍水釣魚,結果沒釣一會兒,他又覺得無聊,就跟著幾個朋友一塊來到水庫邊上的度假村裏跟幾個不認識的社會上的年輕人賭開了,也怪他手氣不行,也是賭術不精,不到兩個小時就輸了八十多萬,而他身上隻帶了有十二萬現金,不夠了給別人還賭債,這時旁邊的一個滿身是紋身的年輕人就出主意,讓他把開的車頂賭債,他開的一輛上個月剛接的嶄新的保時捷卡宴,哪裏舍得,但又沒辦法給人還錢,他看這幾個人也不是什麼善薦,想想跟這些人如果起了衝突,怕他今天討不到什麼好,雖然平時都是他欺負人多,但今天一眼看到這個形勢對他不利,他無奈之下隻好委屈求全,讓他一個朋友幫忙說和,用他的新車做抵押,給人寫下了六十八萬的欠條,然後讓他的一個朋友作保,他看他那個朋友好像跟對方其中一個好像還是認識的,對方見他一副公子哥打扮,又聽他的那些朋友的吹噓,知道了他的身份,知道他是******的兒子後,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同意了他的請求,讓他寫下了欠條,就放他們走了,也是,你還不上,不是還有你老子了麼,你老子真是縣裏有名的有錢人,還能不還這幾個錢,如果不還,就把這事給捅到社會上去,讓人家都知道你李家出了些什麼子孫。本來就輸了錢,又在眾人麵前丟了那麼大的麵子,李振國有些心裏不痛快,他的那些朋友見他不高興,都上來打勸,回到城裏,有人提議一塊去雲霄宮坐坐,喝上兩杯,給他壓壓驚,本來心裏不痛快,加上眾人的打勸,他也就放開了喝,結果五個人喝了一件多麟州坊,直喝到下午太陽快下山才散場,散場後大家都各自去了,隻剩下他一個人,他也不顧喝了酒,自己一個人開車回家,走在半路上,又改變主意不想回家去了,給他一個朋友打了個電話,讓他給他在南國華給他開一間房,打完電話,他一把方向就調頭去了南國華,結果走到橋頭的時候正好遇上交警查車,他看到後,心裏一緊張,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調轉車頭就往來的路上跑,結果剛沒跑幾十米,與側麵來的一輛三輪車迎麵撞上,當時他的車速不算特別快,但他的車大,三輪車小,又是迎麵相撞,結果三輪車當場就被撞成一堆廢鐵,開三輪的人也被撞飛出去十幾米遠,這一下把他嚇的酒一下子醒了半截,當場呆住了,連開車逃跑的力氣都沒了,隻當自己撞死人了,正在附近橋頭查車的交警看到他的車調養返回,就知道他有問題,早就跟在後麵上來了,見他撞了人,馬上下車將他控製了起來。他自知這下闖了禍了,但平日裏驕橫慣了,哪見過別人這樣對待他的,他一下車,拿出手機就給他的朋友打電話,這時一個年輕的交警過來奪他的手機,他一邊躲,一邊向這們交警喊道“別踫我,聽到沒,你們隊長跟我是什麼關係,你知道嗎?”,交警不理會他說什麼,隻是上來奪他的手機,不讓他再打電話,爭搶中,他手裏的蘋果手機掉到了地上,一下子將屏幕摔壞了,電話也打不出去了,這下他火氣一下子上來了,上去就踹了交警一腳,他這一踹引來了一塊上班的另外三個交警的地起反擊,很快他就被打倒在地上,幾個人上來將他抬著塞進警車裏,帶到了一中隊。警車剛一進門,看見一個身穿警服的工作人員從樓上下來,旁邊跟著一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穿著很樸素,但人很精神,那人見有車進來,就向旁邊讓了讓,繼續跟那個穿警服的工作人員說著什麼,等到李振國被從車上帶下來後,他看了一眼,覺得眼熟的很,好像在哪裏曾經見過,但又想不起來。他們確實見過麵,而且他們之間還相互認識,他倆是同學,初中的同學,那會他們來往不是很多,那時候的他還是一個貧困人家的子弟,而李振國當時家境是很不錯,他父親那時候是地區煤炭公司的經理,在當地縣城那是很有錢的人家,而他隻是農村來的貧困人家的小子,當時父親為能讓他們兄弟三個在城裏上學,很早就來到城裏給別人在工地打工,開始是當小工,後來當匠人,憑著能吃苦,人又肯幹,從最早開始的一天掙倆分錢,發展到現在領著工人包工程,在城裏也掙下了兩套房產,供三個兒子都大學畢業,現在隻有一個女兒還在上高中,可以說他完全是憑著一又手將這個支撐到現在,現在生活可以說是相對好轉了,兒女也基本成業了,現在的這個年輕人正是他的二兒子,現在剛大學畢業回來,正等著縣上的考試分配,他的大兒子前幾年大學畢業後,已經由縣上分配到農業局上班了,現在二兒子也馬上分配了,隻剩下小兒子和他的一個姑娘了,小兒子比較叛逆,不像他倆個哥哥肯上學,大學剛上了一年就不想再上,死活人去搞什麼創業,一個人自作主張,綴學不上,自已獨自一個人去了深圳闖蕩,現在去了快有兩年了,也沒什麼結果,但他脾氣又非常倔強,硬是不肯認錯,死也不回來,這讓他的父親既氣又無奈,隻有一個女兒,視為掌上明珠,但她天賦一般,學習上不是很上心,但人還是很聽話,這讓她省不少心。他的二兒子叫陳子仁,今年有二十四了,大學畢業有一年多了,現在正在縣上監察局當臨時工,也算有個做上的了,基本不用他發愁,今天他沒什麼事,就想起他的一個高中同學正在離他家不遠的交警一中隊上班,說實話,他長這麼大還沒跟警察打過交道,隻是在西京上大學的時候,他因為在公交車上丟了錢而去派出所報案的時候跟警察有過正麵接觸,再就連警察具體是幹什麼的都不是太清楚,他是一個很單純的人,長這麼大也沒犯過錯,他聽說他的一個高中同學現在在交警隊上班,因為過去他跟這個同學關係還不錯,好奇心驅使他過來看看,反正下午也沒什麼事,呆著也是呆著,正好準備出去跟朋友喝酒,就順路過來了,沒想到卻在這踫到了他以前的初中同學因為酒駕肇事被帶到了交警隊,他看了看李振國,隻是覺得眼熟,也沒認出來他是誰,而李振國已經喝醉了,再加上惹了事,更沒注意到他,他們就這樣擦肩而過。他也沒在意,別了他的同學,就去了城N縣醫院附近,他的一個朋友正在那裏等他來,他們是關係非常要好的朋友,他正等他來趁著周末小坐一會兒,喝上一點小酒,放鬆放鬆,因為平時他要下鄉,難得有時間能在城裏呆著,所以他朋友想跟他喝酒也不是那麼容易,有一次他朋友為了跟他喝酒,直接跟著他去下鄉,直到他把工作幹完,兩人就在農村的田裏就喝開了,那會兒也是天熱,人也年輕,充滿激情。本來他倆以前就認識,但一直沒什麼來往,直到大學畢業後,他在激情的驅使下,組織了一上自行車隊,隊員隻有四個人,除了他以外都是他高中關係跟他要好的三個同學,其中就包括他,四人經過六天艱苦的跋涉,從西京騎回了縣城,一路向北經過四市十六縣,基本上就是縱貫整個SX連接整個關中與陝北。經過這一次騎行,他對他更加了解,也更加欣賞,覺得兩人有更多共同點,他們能說到一塊去,做到一塊去。所以沒事的時候兩人經常在一塊聊天,喝酒,通過互相學習不斷提高。他們既是良師益友,又是狐朋狗友,既上進,又墜落。兩人經常做的一件事就是一塊打會乒乓球,然後再一塊喝一杯。他的這個朋友叫****,他們認識還是通過他的一個同學張誌強,他跟張誌強關係也相當不錯,而****是張誌強的表弟,在這裏也叫姑舅,張誌強還有一個堂弟也是陳子仁的同學,他們一塊關係相當不錯,因為他們誌強他們幾個都是城南村的人,而他是南鄉上來,又是一個學校一個班的同學,相互關係處的還是不錯的。說起****來,就不得不說他們那會上大學的時光。那個時光可以說是陳子仁最難忘一段時光。那裏有他青春,有他的淚水,有他所有所有關於回憶的回憶。二00三年,他們都高中畢業了,懷著對未來美好的憧憬各自踏入了高校的大門,陳子仁上的紡織學院在西京的東麵,學校在東二環邊上,交通非常不錯,對麵是西京理工大學,也就是以前的機械學院,而他所在學校以前也叫紡織學院,現在改名叫西京工科技學院,反正學校的名字總是改來改去的,這也是那個時候的一個特色吧,學校不改名,好像就沒人知道了一樣,結果改來改去,還不如以前的校名好聽,而人們也隻記得以前的紡織工學院,邊西京城裏的出租車司機都隻知道紡院,而不知道西京工程科技學院是何所謂。這就讓出去的師生打車的時候都多了一個心眼,打車隻對司機說紡院就行,不能說現在的校名,要不然司機不知道。當然,關於校名,這還不是最有意思的,更絕的是,等陳子仁他們這批學生快畢業的時候,學校又改名了,改成了西京工程大學,這下總算是升成大學了,不再是學院了,但三年三改名,還是勞民傷財的很,連他們自己學校的人都看不下去了,不過話說回來了,改名最終也是為了升大學,還不錯,陳子仁趕大學畢業竟然還混個大學畢業證,而不再是什麼學院了。學校介紹完了,應該說說他的大學生活了,這是陳子仁這一生都無法忘懷的一段歲月,這裏寄托了他的所有的故事,他青春所有激動人心的那一刻。以至於他後來每提到這一段時,總是沉默,而獨自一個人時毎回憶起這段時,總是淚流滿麵,那裏寄托了他太多太多的心酸,太多的感動,太多的美好回憶。那是一個青年人對青春的無悔誓言,對激情美好事物的無畏追求,那顆青年人懵懂的心,那火熱的驕陽下熱情的愛戀。那是連亞當夏娃都無法控製的愛情,以至於他後來絕口不提這期間他所經曆的一切,對他來說,過去的這一切代表著他的青春的逝去,他的回憶的中斷,他再也找不到那種激情,那種心態。他將這一切永遠的埋藏在心裏,不與任何人分享,獨自躺在那裏追憶,也獨自的在一個角落添著傷口。那四年的光蔭,就像中國合夥人裏說的那樣,被學校上了。當五年之後,他再次回到那所學校的時候,所有一切還都是那樣子,但人已經不是那樣了。所有的都已經成了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