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天這事情,我看在風兄的麵子上,就不多做計較了。”項楚霸看了李縱宇一眼,警告地道:“以後給我離藍芷若遠一點。否則我見一次打你一次。”
李縱宇沒有回話,隻是靜靜地看著項楚霸離開,在場那麼多人,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那縮在袖子中的手,指甲已經掐入肉中了。
李縱宇又再一次將湧到咽喉的血氣吞了回去,道:“風師兄,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項楚霸的修為比他高,今天如果不是風清輝,後果實在難料。
風清輝嗬嗬一笑,道:“隻是舉手之勞,客氣什麼,如果不是馬師弟,通知我,我也不知道。所以,你要謝的人,應該是馬師弟。”
李縱宇聞言,才知道是馬仁心通知了風清輝,當下抱拳地道:“馬師兄,謝謝你了。”
馬仁心忙道:“我們大家都住在養仙院裏麵,都是師兄弟,不用客氣。”說此,他看李縱宇臉色慘白,冷汗不斷地流下,關心地問道:“李師弟,你沒事吧?”
李縱宇搖了搖頭,道:“沒事。”隻是話剛落,他再也壓製不住上湧的血氣,一口鮮血從嘴中噴了出來。
馬仁心驚道:“你受傷了?”
風清輝右手探了過來,切在李縱宇的脈搏上,一會兒後,才歎道:“項楚霸出手還是跟以前一樣的狠毒,若非你筋骨強壯,五髒更是強大無比,剛才那一腳隻怕就讓你的五髒全部暴裂,橫死當場。”
“風師兄,那李師弟要不要緊啊?”
風清輝看了李縱宇一眼,道:“三個月內,你好好修養,如果傷養好了,或許還可能恢複修為,如果不能複原的話……唉,李師弟,對不起,都怪我來晚一步了。”
經曆過張行的事情,李縱宇知道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關心,在對方說話的時候,李縱宇偷偷地看著風清輝,並沒有看出絲毫破綻。
沒有破綻,才叫李縱宇心驚。這種人要嗎,就真的是光明磊落的人,要嗎就是大忠實奸的陰人。
“風師兄,你別這樣說,如果不是你來了,我可能被項楚霸打死了。”
風清輝從懷中拿出一個青花瓶來,道:“李師弟,這裏有一顆凝元丹,對你的傷勢有一些好處。”門派發下來的丹藥一般都是給弟子提升修為或者外出受傷時所用的,數量極其有限。對一些喜歡出外曆練的武者來說,療傷的丹藥更是珍貴無比。很可能在你最危險的時候,宗門的丹藥可以救你一命。所以一般來說,很少人願意將自己丹藥給別人。
李縱宇現在真的需要丹藥療傷,當下也不客氣接了過來,道:“風師兄的這份情誼,我,李縱宇記下了。”
風清輝沒有說話,隻是拍了拍李縱宇的肩膀,轉身而走。
馬仁心關心地扶著李縱宇,道:“李師弟,我扶到養仙院休息一下吧。”
李縱宇搖了搖頭,道:“不用,我想去傳功院長老的講經。”
馬仁心急道:“你現在都受傷了,怎麼還……”
“傳功院的長老一個月才開壇講經一次,我不想錯過機會。”
聽他那樣說,馬仁心隻好道:“那好吧,我扶你過去。”當下馬仁心扶著李縱宇回到了演武場。剛才他坐的那個位置已經由項楚霸坐了,那些外門弟子如眾星捧月一般圍著他,將他襯托得有如人中之龍一樣。
坐下後,李縱宇暗自調息了一下,劇痛少了點,對馬仁心問道:“馬師兄,這個項楚霸是什麼人啊?”
“這項楚霸是大楚皇朝第一王爺,人稱霸王項天羽的獨子,從小便天生神力,十歲時,便能徒手撕虎搏豹,在武道上更是極其有天賦,三歲習武,十一歲便已經達到煆體第七重通竅,後來進入宗門後,更是精進神速,已經達到第八重內外合一的巔峰境界。一身所學融諸家之長,神武悍勇,少有人敵。在我們外門弟子中,也就隻有風師兄等等廖廖幾個人能讓他有所顧忌。”馬仁心似乎對項楚霸很了解,說起他的事情來是滔滔不絕:“你剛才看的那個女人叫藍芷若,第一次項楚霸見到她時,便驚為天人,視為禁裔,絕不容許有人染指。”
話剛落,劍氣橫空,光茫四射,隻見兩個弟子內門弟子禦劍而來,飛劍閃動著清冷的寒意,散發出來的光茫讓人睜不開眼睛。
他們落在地上後,微風輕拂,空氣蕩漾著一陣濃鬱的香味,無數的鮮花從空中飄下,一個手執拂塵,須眉皆白,臉色紅潤的道人在鮮花中緩緩落在廣場的高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