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身邊一個圓臉女修對中間那女修問道:“周師妹,他是誰啊?”這個女修,李縱宇並不陌生,就是剛才的那位許師姐。
中間那女修看了李縱宇,眉頭微皺,道:“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啊?”
李縱宇聽此,忙道:“玉茹,我是縱宇啊……”話說此,他突然看到周玉茹正對他使眼色,那意思是叫他裝作不認識她。看此,他覺得咽喉被什麼東西堵住似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周玉茹看此,趁機道:“你是誰啊,我根本不認識你,怎麼亂認人啊?”
看著對方那帶著哀求的眼神,李縱宇心中一軟,便道:“那可能是我認錯人了。”話落,他便要轉身離開。
許師姐叫道:“站住。”語氣帶著命令,透著股跟以前一樣的盛氣淩人。
李縱宇轉身問道:“師姐,有什麼事情?”
“你認錯人了,就想這樣走了嗎?”許師姐指了一眼周玉茹道:“誰不知道周師妹是大成皇朝威遠侯的義女,身份尊貴,怎麼會認識你這種鄉巴佬?你這是敗壞周師妹的名聲,還不過來道歉。”
李縱宇嘴角微微抽動,正要說話時,周玉茹笑道:“這隻是一件小事情而已,我們修仙弟子,理應心懷寬廣,何必要斤斤計較?許師姐,你說是嗎?”
許師姐臉色一變,瞪著周玉茹,道:“周師妹,你這是說我心狹隘了?”
“不敢。”周玉茹臉上掛著動人的微笑。
許師姐看著嬌豔如花的周玉茹,眼中閃過深深的仇恨,手按在腰間的寶劍上,周玉茹依然神色不變,不過細看,可以看出她的手已經悄悄結了一個攻擊的手印。
看此,許師姐鬆開了放在劍柄的手,哼的一聲道:“想不到孫師兄連蓮花大手印都教給你了,難怪你連我這個師姐也不放在眼裏了。”話落,氣呼呼地走開了。
看此,周玉茹身邊的女修豔羨慕看著她,親熱中又帶著巴結。
“哇啊,孫師兄對馬師姐真好啊,連蓮花大手印都傳給她了……”
“是啊,馬師姐好幸福啊,要是孫師兄也對我這樣好,我一定幸福死了。”
“你怎麼能跟馬師姐比啊?馬師姐出身高貴,氣質更是雍容大度,難怪孫師兄會喜歡她了……”
“就是,那許婉婷怎麼能比得上馬師姐。”
聽著眾人的讚美,周玉茹笑臉如花。
可惜李縱宇並沒有聽到這些話,不然,他一定可以從中推斷出些什麼來。他帶著一肚子疑問,垂頭喪氣地下了東離峰。
望著眼前的高山,李縱宇感慨萬千,道:“玉茹啊玉茹,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這周玉茹是他父親手下一個將領的女兒,後來那將領在一次戰役中死掉了,他父親體念那位將領對他忠心耿耿,便將他女兒收養進侯府。
周玉茹從小苞他一起長大,兩人日久生情,便私訂了終生。威遠侯對於他們的婚事是不讚成的。不論身份還是地位,周玉茹都配不上李縱宇的。不過在李縱宇的強烈要求下,威遠侯還是同意了他們的婚事。
今天他興衝衝地來找她,本來以為周玉茹知道他進入太清天的外門,會很高興的,現在……除了不解外了,李縱宇的心還有些發澀,很不舒服,對方的冷淡澆滅了他滿腔的熱情。
站在懸崖邊,李縱宇不禁啊的一聲長嘯,借此發泄心中的鬱悶。
不知何時,身後一個女子悅耳的聲音從後麵傳了過來:“縱宇。”
李縱宇淡淡地看著周玉茹,道:“你怎麼來了?”眼前這個女人讓他感覺到既熟悉又陌生。
周玉茹看此,笑道:“怎麼了,你在生氣了?”
對方那不在意的樣子,讓李縱宇更加的憤怒,當下淡淡地道:“生氣怎麼樣,不生氣又怎麼樣?”
周玉茹唉了一聲,道:“縱宇,你不知道內門弟子中關係的複雜。我才剛進入內門,還沒有站住腳跟,我不能讓人知道我們的關係,我希望你能原諒我。”說此,她看了李縱宇一眼,問道:“對了,縱宇,你怎麼進入太清天的山門了?”
聽到對方的解釋,李縱宇心中的火氣消了許多,當下道:“我因為護礦有功,宗門給了我進入外門的獎勵。”
看著興高采烈的李縱宇,周玉茹心中暗想:“難道他不知道,太清天光是外門弟子就有七八十萬,外門弟子在宗門根本就沒有什麼地位嗎?”心中雖是這樣想,但是臉上卻是笑意盎然地道:“那縱宇你現在進入外門,一定要好好加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