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來臨,天空慢慢被漆黑的紗幔籠罩。
月暈下,一個纖細單薄的身影蜷縮著。12歲的小芸惜仰望著夜空,瑪瑙般澄澈明亮的眼睛裏,透露的卻並不是12歲孩童該有的傷悲。芸惜家境貧寒,父母是農民,隻有舅舅一家人在城裏經營者一家小的甜品店,“幸福西點”。芸惜父母為了讓芸惜到城裏上學,就住在舅舅家裏。芸惜舅舅是個老實人,但舅媽是城裏人,蠻不講理,總是虐待芸惜。
“臭丫頭,我白養你那麼多年,你個小兔崽子,還敢偷吃我的蛋糕,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今天不收拾你,你還不知道老娘姓啥了。”這個瘋女人滿臉橫肉,凶惡無比,一手叉著她的水桶腰,一手拿著棍子使勁的打芸惜。
芸惜瘦弱的身板怎麼經受的住這個瘋女人的棍子,白嫩嫩的手臂現在血痕累累。“我沒有偷吃,我好餓,舅媽我都三天沒吃飯了”,芸惜本來就體弱多病,加上營養不良,此時的麵容更加蒼白了。
“你還有理了,讓你好好看店你還自己當起賊來。吃什麼飯,整天就你幹的那點活,還好意思說要吃飯。老娘今天要好好教教你做人的道理。”說著又是一棍子下去,芸惜哭著喊著求饒隻換來更重的鞭打。
另一邊。“少爺今天想吃什麼,還是照舊到幸福西點嗎?”幾個西裝革履的保鏢,畢恭畢敬的對著一個約莫著14歲的小孩子說。
“嗯,”風以言微動嘴角,幸福西點,是很幸福,因為有他的小公主。但是今天心裏隱隱不安,“開快點”他眼神淩厲的看向窗外,若有所思。雖然年級尚小,但是言語間已經讓人感覺到不怒而威,給人一種天生的霸氣和壓迫感。
“少爺,到了”,保鏢打開車門,恭恭敬敬地請少爺下車。
風以言剛下車,就看到芸惜蜷縮在地上,不住的挨打。“你給我住手,滾開”,他精致的臉龐上眉頭皺起,怒吼一聲,一把推開瘋女人,隨行的保鏢見狀也上前抓住了她。風以言迅速抱起暈倒芸惜,往炫酷的勞斯萊斯車上跑去。
在車上,風以言看著芸惜毫無血色的臉頰,緊緊的抱著芸惜。“言哥哥,言哥哥你在哪兒,芸兒沒有偷東西,芸兒隻是太餓了,芸兒不是壞孩子”芸惜在睡夢中委屈的哭喊著。“對不起芸兒,言哥哥來晚了。言哥哥知道,言哥哥在這,言哥哥會保護你,沒有人敢欺負你了,,我們馬上去醫院,沒事的。”他淚眼朦朧十分自責,要是自己晚去一步,芸兒是不是就沒了,他害怕。
“芸兒,芸兒你醒啦,太好了”,風以言看著芸惜明亮的眼眸,漂亮的眼睫毛眨巴著撲哧撲哧的。
“言哥哥,芸兒就知道言哥哥會來救我的,言哥哥”芸惜猛的坐身起來,雙手緊緊的環抱風以言。“芸兒不怕疼,但是芸兒害怕,怕見不到言哥哥”。
風以言知道芸惜從小受了很多苦,很缺乏安全感,“芸兒不怕,言哥哥會永遠保護你的,言哥哥會和我的小公主永遠在一起。”風以言輕輕的拍打芸惜,他知道,他是在安慰芸惜,其實更是在安慰他自己。芸惜以為風以言是她的陽光,其實芸惜又何嚐不是風以言的太陽呢。
在風以言十歲的時候,也就是芸惜八歲。有一天風以言晚上避開了家裏的保鏢,卻差點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