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有些道理的,也就隻剩下完成父皇遺願這一個了。

不過,還沒等他模擬多久,兩個人影卻是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上書房中。而他們的齊聲問安,便嚇了沈君宇一跳。

“見過皇上。”異口同聲中氣十足的語氣,顯露出來人的身份。由是沈君宇隻在最開始的一瞬被聲音嚇到,接下來他的臉上,便露出了開心的笑顏。

“君莫離,你怎麼忽然來京城了?”轉過身來,用最為平常的語氣問著,沈君宇依舊為他保密:“還是跟金逸一起來,是江南府除了什麼事?”

“不,沒事。”大方的一笑,君莫離眨眨眼睛,示意沈君宇快些調開金逸:“我隻是來彙報一下這一季度的工作,然後勞煩金隊長為我引路而已。”

“哈,朕都差點忘記了。”看懂了君莫離的暗示,沈君宇也立即配合著往下演:“金逸,你去忙吧,朕上次要你查的案子,要盡快把所有證據都收集齊。”

“是!”沒有任何遲疑的應聲,金逸認真的模樣,比起之前要成熟了許多。而在應答之後,他便也即刻離開,整個人都幹練的令人滿意。

看著金逸走向窗口處的密道,君莫離望著他的背景,忽而會心一笑。接著他略帶感慨的搖了搖頭,說道:“金逸的變化真是好大,看來這三年他真的沒有偷懶。”

聽著君莫離的評價,沈君宇的視線不由也望向了窗邊。即便那裏現在根本沒人,他心中的感慨也不輸君莫離。

金逸這三年來,真的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般。不過讓他改變的原因,他們心中全部清楚。月兒的離開,對他的打擊著實太大了。

“人嘛,總是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契機成長的。”臉上浮現出一個笑容,可那笑容之中卻帶著一些苦澀。沈君宇站起身來,走到君莫離的身邊,繼續說道:“隻是有些契機,沉重的令人無法背負。”

感受到沈君宇的落寞,君莫離轉過身來望著他,略帶疑惑的問道:“你怎麼忽然多愁善感起來了,這可不像是一個新郎官該有的麵貌。”

“啥?!”

徹底被君莫離的話搞暈,沈君宇如墜雲裏霧裏,根本看不清楚現狀。接著隻見他皺起眉頭,用試探的語氣問道:“堂兄,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你這個新郎官這麼愁眉苦臉可不行,”再次重申了一遍,沈承廷說道:“喜事臨近,你應該笑才是,哪能哭喪著臉說這麼感慨的話。”

“哪個跟你說我要成婚了?!”終是確定了自己的耳朵沒問題,沈君宇出離憤怒了。這都什麼跟什麼,他從未說過自己要成婚,這莫名其妙的言論流言是怎麼傳出來的!

但很明顯,君莫離在聽到他這麼說之後,驚訝程度要比他還誇張。接著,他便在身上到處亂摸,最後掏出來一張小紙條,遞到了沈君宇的手中。

“你若沒有要成婚,那這個消息是怎麼傳到我那裏去的?”奇怪的問著,君莫離的臉上隻有困惑:“這可是暗衛專用的聯係方式,如果不是你,還會有誰能夠使用。我聽說你要娶親,緊趕慢趕的趕過來,就是為了提前跟你聚聚,結果你居然跟我說你沒有要成婚?”

看著手中的字條,沈君宇也疑惑了。那的確是暗衛專屬的聯係方式,如果不是自己下令,抑或是暗衛之間傳遞消息,決不會動用到這個方法。

但是如今,這又是個什麼情況。

他沒有下令,而他也相信手下的暗衛都沒有那個膽子偽造,那這個消息,又究竟是水傳出去的?

正當兩人疑惑之間,上書房的大門卻忽然打開,接著便是白亦文走了進來。然後,他便走到沈君宇的麵前跪下,一副認罪的模樣說道:“請皇上恕罪,這封密信,是我發的。”

“你?!”怎麼樣都不能相信這種事居然會是白亦文幹的,沈君宇的眼睛裏寫滿驚訝。

要說這事是任何人做的他都會相信,可要是放到一向忠心的白亦文上麵,他卻無論如何都不能相信。或者說,是他不願意相信。

尤其是,這還是八竿子打不著的消息,他怎麼就能代替自己決定。

“這是你做的?”將紙條遞到前麵,沈君宇滿臉的痛心疾首:“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