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楚將離笑夠了,這才扶著桌邊支起身子,用僅剩不多的力氣,問出了她最想問的問題:“你不要告訴我,你做這麼多事,就隻是為了拆散我和皇上,好讓我們兩個痛苦?哈,能不這麼幼稚麼?”
但話雖是如此說,楚將離卻知道這背後所隱含的深意。雖然表麵上好像隻是沈承廷要拆散他們兩個,實際上卻是他想借此翻盤。
試想若是自己真的為了保全沈君宇而下嫁沈承廷,那他會受到什麼樣的打擊。而他的身邊缺少了一個似自己這般值得信任的人,做起事來又會有多少的不方便。
但在三年之後,沈承廷的禁足令撤銷,又會發生什麼樣翻天覆地的變化。三年,足夠做很多事了。
“聽郡主這意思,是不願意?”即便楚將離的言語中,處處都透著無語和嘲笑,可沈承廷卻還是從她眼角間那一抹異樣的神情中,看出來了什麼。於是,“勝券在握”的他,便又開始誌得意滿起來:“無妨,像這等大事,郡主是該好好考略一下的。三天,夠了麼?”
瞧著沈承廷那仿佛萬事皆在掌握的模樣,楚將離的眼神忽而一變,接著打消了起來:“哈哈,別說三天,就是三十年我的答案也不會變。三王爺,不若我們就來打個賭,即便因為偽造聖旨給我定了罪,也不會有任何人追究。”
乍一聽到楚將離拒絕,沈承廷的臉色瞬間變黑。可還沒等他將接下來的威脅說出口,楚將離的第二句話又給了他信心。這件事已經陷入死局,隻要那份偽造的聖旨還在,這件事他就穩贏。
思及此,沈承廷便徹底放下了戒心,很是期待挑了挑眉,應下了這兒挑戰:“既然郡主想要垂死掙紮,那本王也不好阻攔。不過既然是賭約,總要有些彩頭才是。”
“好!我若輸了,你的一切條件我全部答應,絕無二話。”信心十足的將自己的條件說出來,楚將離似是一點都不擔心最後的結果:“但你若輸了,那你這一脈終生終世必須效忠皇上,再不能生出任何不臣之心。”
“這有何妨,”認為自己絕對穩贏的沈承廷,絲毫不以為意。好在他沒被衝昏頭腦,知道也要為自己爭取條件:“不過打賭總要有個期限,若過了期限郡主還不能將這些事解決,賭約就算是我贏了。”
“嗬,王爺大方,那我也不能小氣。”此時的楚將離,早已經充滿了幹勁,就好像前方有著莫大的機遇,她必須奮進才能抓取:“隻是最近我要為義妹準備喪葬事宜,二十七天後便要下葬火化,所以賭約便以三十天為限,如何?”
三十天,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可前二十七天準備喪葬事宜,隻留最後三天來解決這件事,她真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了麼?
“郡主既然說了,那本王也無謂計較,就以三十天為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