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眼瞧著麵前兩人就要開啟吵架模式,月兒努力的抓住了兩人的衣襟,打斷了他們的話。接著,她先看向楚將離,說道:“姐姐,你知不知道為何無論你怎麼勸,我都不肯聽你的話?”
“管他什麼勸不勸的,月兒,你……”
“嗬嗬,”徑自打斷楚將離的話,月兒的臉上浮現出了一點笑意:“姐姐,其實這次的賭,是我跟自己打的。我剛已經說了,隻問那最後一次。若還是得到了相同的答案,那我便即刻咬破毒藥自盡。”
“你……你賭什麼不好偏要賭命!”聽完了月兒的解釋,楚將離簡直氣不打一處來,恨不能把月兒的腦袋給敲開,看看裏麵究竟都裝了些什麼東西。
但同時,她的心中也有著憐惜和心疼,禁不住的就把月兒往自己懷裏摟的更緊了一些:“我倒寧願你嫁給君莫離,也不願意你就這麼放棄自己的生命。”
原來她之前的感覺都是真的,月兒的確是在跟自己賭,隻不過她比自己所想的要更加激進。她不是打算拿自己一輩子的幸福去賭,而是拿自己的命去賭。
“姐姐,這是我的選擇,你應該為我開心的。起碼這樣,我就不用以後痛苦幾十年。”用自己的方式安慰著楚將離,月兒的聲音變得更加有氣無力。然後,她又將視線轉到了君莫離的身上,帶著無比的歉意說道:“君大哥我真的很抱歉,其實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嫁給你。我……”
“你什麼都別說,我什麼都知道。”不打算聽月兒的道歉,君莫離忽然站起了身,對著在場的人說道:“抱歉讓各位貴客受驚了,君府現在多有不便,待日後必會上門致歉。來人,送客。”
君莫離都這麼說了,其他人自是都很識趣的離開。一時忌憚君莫離的勢力,二是這種熱鬧他們還是不看為好。
不過在他們離開的時候,看到門口站著的寧熠,看向他的視線之中,也都帶著些各種各樣的情緒。當然最多的,還是對他的不齒和鄙夷。
很快,原本人滿為患的大廳變得空空蕩蕩。除了相關人員之外,竟是連下人們都已經不見了蹤影。
見處理完了這邊的雜事,君莫離便急急的抱起了月兒,匆匆的往後院的房間裏跑去。不過在離開的時候,他還是記得交代:“郡主,你跟我來幫月兒穩住情況。章紹,你去找解藥。”
即便楚將離現在對誰都看不順眼,但她還是知道此時什麼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在聽完君莫離的吩咐之後,便也急急的跟了上去。而章紹在聽到吩咐的那一瞬間,便已經沒了身影。
至於其他人,在看到兩人離去之後,不覺都互望一眼,然後也緊緊的跟了上去。倒是嚴嗣還知道門外站著寧熠,所以在跟上之前,他先去跟寧熠說了句話。
“大哥,你怎麼樣?”身為暗衛,嚴嗣自是知道寧熠不肯接受月兒的真正原因。他也曾經勸過寧熠,不如把話說清楚,也免得被人誤會。可是寧熠卻就是不肯,隻是一味的要隱瞞真相。
那時他見勸不了,也就隨他去了。可誰知黃姑娘竟會如此剛烈,現在演變成這麼個情況,還真是渾身有嘴也都說不清了。不,應該說已經沒人,再願意聽他的解釋了。
寧熠雖然站在門外,可屋裏的聲音他也都聽的清楚明白。他也從來沒有想過,月兒嫁人竟是真事,並不是要逼迫自己就範。可現在知道了一切,卻真的晚了。
他沒想過,月兒會選擇這麼一種方式,來證明自己的心跡。可是,現在,他好像已經沒有機會了。
“我……”隻能發出來一個單音節,寧熠顫抖著唇,心中的恐懼感越來越強。然後,他忽然發了瘋般,再也不管身邊還站著嚴嗣,拔腿就往後院奔去。
若是可以,若是月兒能夠恢複,他絕對不會再去管什麼規矩,即便受盡千刀萬剮,他也要和月兒在一起。
當寧熠跑到後院,看到一群人全部圍在其中一間屋子時,他就知道那裏麵待著的是月兒。他很想進去,一直陪在她的身邊,陪她頂過這艱難的一關。可是他同樣知道,現在的他若進去,不僅根本幫不上任何的忙,還會令屋中正全力搶救月兒的兩人分心。
於是,他便隻是跑到了沈君宇的跟前,向他行了一禮後便站在了原地。
可寧熠不想打擾屋內的人,金逸看到他卻是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於是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怒道:“你還有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