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月兒忽然嘲諷的笑了一聲,繼而轉過頭來,受傷的看著楚將離,淡淡的說道:“是啊,我自私,我隻考慮到自己。可是姐姐,難道你就願意一直看著我,被寧熠折磨麼?我寧願自私這一回,也要看清楚寧熠究竟對我是什麼感情!”
月兒的話,讓楚將離無言以對。的確,她一點都不舍得月兒受傷,更加希望她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可若是要月兒拿自己一輩子的幸福,來賭寧熠的選擇,她真的覺得太衝動。
更何況,她真的不確定,在發生了那件事後,寧熠真的不會認為這是他們在集體演的一場戲,隻是為了逼他就範。
“可是月兒,如果寧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們打算找人試探他,讓他吃醋,你覺得這個方法,還會有效果麼?”思索良久,楚將離還是覺得要把這件事說出來。或許這並不是該說的時候,但若能阻止這場鬧劇賭約,那也是值得的。
誰知在聽到楚將離這麼說了之後,原先月兒那強勢的態度卻忽然一收,變得消沉了些。接著,她緩緩的轉向梳妝台,看著鏡中的自己,似是在想些什麼。
良久,她才極輕聲的開口道:“姐姐,你不要忘了,三拜過後,便是鐵定的夫妻。即便寧熠早就知道這是假的,若他真的有心,也不會眼睜睜看著我將這最後一拜拜下去。”
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楚將離自是再也無任何話好說。因為她知道無論自己怎麼勸,也都不可能將已經下定決心的月兒拉回來。
或許,她的確是鑽進了牛角尖。可這,也同樣是她最後的執著。看起來,好似是她在跟君莫離打賭。可實際上,卻是她在跟自己打賭。
用自己一輩子的幸福,去賭寧熠會不會踏出那一步。
寧熠,你若負了月兒,那你就真的太可惡!
不由得,楚將離的心疼感覺更甚。明日便是娶親的吉日,明日正午便是娶親的吉時。若是寧熠到了最後,也都不肯出來麵對,那月兒……
想著想著,楚將離臉上落寞的表情,比之月兒更甚。從鏡子的反射中,月兒看出了楚將離的情緒,不由得勾起一邊嘴角,引楚將離走出那負麵情緒。
“姐姐,麻煩你,幫我把剛剛扔了的簪子撿回來。”輕聲說著,月兒的語速非常平穩。甚至為了不讓楚將離發現她的刻意,在說完這句話後,她便又開始為自己梳妝打扮起來。
撇過頭看了看那剛剛被自己扔到地上的簪子,楚將離歎了口氣,走去將那簪子撿了起來。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漫不經心,她不小心被那簪尖刺破了手指。
“嘶——”
看著指尖流出的鮮紅血液,楚將離趕忙將指腹填進嘴裏。一邊的月兒聽到動靜,回過頭來發現不對,便立即離開原位走到她的身邊,擔心的問道:“姐姐,你沒事吧?”
“沒事,”渾不在意的笑笑,楚將離將手伸出去給月兒看:“就是不小心被劃了一下,出了幾滴血而已,不要緊。呐,簪子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