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將離究竟和君莫離聊了些什麼,沒有任何人知道。隻不過自那之後,楚將離對寧熠的態度就有了些變化。既不是刀劍相向,也不是怒目而視,甚至不是拿他當透明人看。

她就那麼正常的對待著他,對待著月兒,不偏頗於任何人,也不再關心任何人。唯一有點不一樣的,就是她總會在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觀察寧熠。而等到有人將視線移到這邊,她又會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急速的將視線移開。

於是,就連沈君宇,也察覺到了她的異常,可是不管他如何詢問,楚將離都守口如瓶,就是不說自己怎麼了。

由是又平安過了幾天,這天月兒終於忍不住,找了一個方便的時間去找楚將離,詢問這些天來,她為何會完全的轉變態度。

而那一晚,月兒就一直待在楚將離的房間,再也沒出來過。等到第二天一早,兩人重新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其他人也驚訝的發現,月兒的態度,竟然與楚將離出奇的一致,甚至就連她眼眸中的深情,也已經盡數斂去。

兩人的變化,所有人都開在眼裏,雖然心中奇怪,瞌睡都沒有那個意願要去探查一番。對於他們來說,若是這件事能這麼平靜的揭過,就比什麼都好。

雖然這樣,對於這對錯過的有情人,實在是太過遺憾。

而事件主角的寧熠,雖不明白月兒為何會忽然對自己冷淡,但他的心裏卻是鬆了一口氣。即便他會傷感,即便他的心已經疼得要死,可若是這苦隻有自己一人受了,那也是好的。

如果月兒能徹底的放下對自己的感情,或許對她才是最好的抉擇。畢竟,他不可能給她帶來幸福和未來。

所以,如果一定要痛,那就隻讓他一個人痛吧。

但是很快,寧熠就發現自己的痛或許要持續很久很久,甚至是一輩子。

月兒最近,的確是不再注意他了,甚至開始注意起身邊的任何一個男性。她那爽朗又調皮的性格,贏得了周遭所有人的好感,就連他的三位兄弟,也已經被月兒的開朗打動,比對楚將離的態度還要好。

但若僅僅如此,或許還沒什麼,可是當他無意間看到月兒和君莫離在一起額時候,這種感覺卻是出奇的膨脹起來。

於是,可以找了一個月兒落單的機會,寧熠跑了過去,詢問她究竟和君莫離在商討些什麼。

月兒雖然驚訝,心中激動良久,卻還是謹守著楚將離的交代,沒有將自己的真實想法泄露出來,而是選用了最官方的說辭,想要將他糊弄了過去。

很顯然,寧熠是不會這麼輕易就被糊弄的,可他同樣對不願意說實話的月兒無可奈何。一時不察,便被她尋著機會逃走了。

而在這之後,月兒便又跑去找了楚將離,將之前發生的事說給她聽。楚將離同樣對這事表示驚訝,但同時也覺得這應該是個機會,於是在和月兒商量了一番之後,就放棄了她們之前定製的計劃,先要換另外一種方式,來逼寧熠就範。

而這個計劃,自然是最狗血的吃醋大法。

既是要找人引寧熠吃醋,自然需要人選。可是排除了一圈人之後,兩人卻發現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

金逸是月兒大哥,肯定不能算他。嚴嗣漆雲輕和單澄心是寧熠的兄弟,就算能找他們來做引子,可難保出於兄弟之誼,他們不會背後將這件事說給寧熠聽。

這樣算起來的話,便隻剩下沈君宇和白亦文兩人。至於沈君宇,自是更加不可能。先不說這符不符合邏輯,單就是楚將離在一旁看著,說不定都會先變成一個醋壇子。

而白亦文,不知是出於對他的歉疚,還是出於一些私人的情感,抑或是他的黑口黑麵冰山臉,根本就做不出能夠讓寧熠吃醋的行為。所以不管是楚將離還是月兒,都覺得他不合適。

“姐姐,我看我們還是換成之前的計劃吧,這個實在沒有合適的對象。”計劃了一夜,月兒早已覺得頭昏眼花,直接躺倒在楚將離的床上,揉著太陽穴給自己醒神。

楚將離看著已經癱倒在床上的月兒,雖然也知道她說的是事實,可要就這麼放棄了,她又覺得有些不甘心。至於究竟是那裏不甘心,她也說不上來。

“或許,我們可以找君莫離試試。”忽然想到了一個人選,楚將離整個興奮了起來。接著她急忙跑去床邊,將月兒拉了起來,激動地說道:“你不就是說寧熠是看到你和君莫離站在一起,才主動去找你的麼,那再找他的話,應該更加順理成章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