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的意思,是覺得我對自己的感情認知不清麼?”月兒隻是淡然的一笑,接著以手托腮,輕倚在桌子邊上,兩眼認真的盯著楚將離。
她眼中映射出來的神采,似有奪魂攝魄般的能力,讓凡是看到的人,都不由自主的被其吸引。就連楚將離,也仿似從這眼神之中,看出了些什麼。
那是一種堅決,一種堅定,還是一種堅信。如此清晰的眼眸,如此清亮的神采,讓人不由自主的就願意將自己的信任交托出去。
“你還真的,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無奈的笑著,楚將離搖了搖頭。同時心中感慨,覺得自己真的不需要去擔心。
她總是不由自主的,會把古代的人跟現代的類比。所以一個十九歲的小姑娘,在她的眼裏就跟一個小孩子沒有區別。可卻總是忘記了,古代的孩子向來比現代的成熟的早。
可楚將離的評價,卻讓月兒的臉上,浮現了一絲不滿的表情。接著她嘟起嘴,不爽的將頭撇向一邊,嘟嘟囔囔的抱怨道:“哼,我就知道你們嫌棄我小,總把我當小孩子看。可是姐姐,你也才大我三歲而已,所以在這件事上,你還沒資格說我。”
“就算隻比你大一個時辰,隻要你還認我這個姐姐,我就有資格說你。”又戳了月兒的腦門一下,楚將離扶住她的肩膀問道:“所以你現在老老實實的告訴我,都要我做些什麼配合你。”
“唔……”偏過頭去,月兒似是很認真的想了一會兒,這才調皮的看著楚將離,說道:“你什麼都不用做,隻用站在一邊旁觀就好。但是如果你一定要做點什麼的話,我不介意你去把寧熠拒絕我的理由找出來。”
“……再見。”沉默了一瞬,楚將離直接將月兒拉起身,打開門二話不說將她推了出去。接著關上門,對還未反應過來的月兒說道:“你放心吧,既然你說了那我就絕不摻合,什麼都照你的意思來。很晚了,快回去睡覺。”
月兒並不明白楚將離這是怎麼了,不由也是奇怪萬分。本還想將門敲開問問情況,可是手才抬起,她又覺得沒有必要。既然人家都已經這麼做了,很明顯這事並不適合詢問。
於是,她便很善解人意的隔著門,對著楚將離道了聲“晚安”之後,就歡快的跑回了自己的屋子。而直到再也聽不到她的腳步聲,楚將離才長長的吐了口氣。
去找寧熠問清楚?
拜托昨晚才被他坑了一頓,她正不爽的要死,怎麼可能再去找人。更何況寧熠也說了,不是不告訴她理由,是要等五十年後才告訴她理由,那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那群人本就已經不怎麼待見自己了,要是再知道自己出爾反爾毫無誠信,指不定立馬造反鬧事。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是盡量忍耐吧。
哀怨的歎了口氣,楚將離甩甩頭,暗歎自己這關心則亂的毛病需要改改。雖不至於說是此次如此,可有一次就很致命。
尤其經曆了連翻兩人的私下探訪,楚將離隻覺得疲累異常,便直接走到床邊,和衣倒頭便睡。
管他事情以後會如何發展,不休息好精神,再有萬般活絡心思,也都等於零。
因著確實心有疲憊,楚將離轉瞬之間便已經進入了睡眠,甚至還發出輕微的幾不可聞的鼾聲,似是真的累壞了一般。這一覺,睡的是如此安穩。
可再好的睡夢,也經不起聲音的摧殘。
朦朦朧朧之間,楚將離隻覺得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不絕於耳,其中還摻雜著些爭吵的聲音。皺著眉拉過被子罩住頭頂,她想要隔絕這討人厭的雜音。
但聲音不僅沒有減弱,相反還更加持久更加嘈雜,吵得楚將離不由心頭火起。於是她猛地坐直身子,將壓在身上的被子一把甩開,跳下床雙手插腰,猛吸了幾口氣後,怒氣衝衝的踹開自己的屋門,打算去找那製造出擾人清夢聲音的罪魁禍首麻煩。
“這大清早的就擾人清夢,簡直沒有公德心!”將手指按得啪啪響,楚將離雙眼冒火,直直的往前院衝過去。不過她還沒來得及衝進中院,卻見到前麵金逸和月兒正“不懂禮數”的死死巴住沈君宇,阻止他往前院前進。
“皇上,皇上你別衝動,”費盡全身力氣的拉住沈君宇,金逸急的沒有辦法:“外麵太危險了,您要出去可能會受傷的。還是先待在後院,等他們處理完之後再出去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