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程威略略抽動了一下嘴角,隱藏下心中那一抹苦悶,等到轉回身後,便拿了最讓沈承廷無話可說的理由,堵住了他的嘴:“回王爺,正是郡主要我在這裏等候。”
楚將離?
皺著眉頭,沈承廷的心中開始翻滾。他說是楚將離讓他在這裏等著,難道這事還有什麼後續?或者說,要他等著是因為,她還要過來?
思及此,沈承廷的眉頭不由皺得更緊,想不通楚將離究竟在打著什麼主意。照說,她是站在老七那邊的,幫著他一起對付自己完全就在情理之中。
可如今自己都已經被定了罪名禁足,老七成了最大的贏家,他並不認為自己還會有什麼可利用的價值。如果說楚將離純粹就是來顯擺她的勝利,憑她的個性也不太可能。
可既是如此,那她又究竟有什麼目的?
越想越想不明白,沈承廷不免有些心浮氣躁。他這次輸的太過迅速,快的簡直讓他來不及反應。甚至就連現在,他都無法接受自己其實已經輸了。
那些本不應該出現的證據,還有那些甚至連他自己都記不大清楚的賬本物件,為什麼會憑空出現,又為什麼在之前完全就沒有被人發現。這發生的一切怪事,實在很令人在意。
就好像幕後一直存在一隻手,在按照他的意誌推動著事態的發展。他們雖然努力的想要改變,最終卻發現原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在人家的算計之中。
可若真是如此,那未免也太可怕了。
正在沈承廷胡想八想的時候,他府上的魏大總管卻忽然的趕了過來,附在他耳邊一臉為難的說道:“王爺,郡主來了,說要你……去外麵見她。”
乍一聽到楚將離來了,沈承廷渾身一頓,繼而麵色也變得有些發黑。接著,他忽然用力的一拍桌子,臉上帶著些怒容的起身,就那麼衝到了外麵庭院。
哼,這個楚將離,真以為自己已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麼,竟敢要他出去見她。就算他如今是戴罪之身,可既然王爺的頭銜未去,她就沒有資格在他的王府裏麵撒野。
“楚將離,你這次來是要做什麼,可是口銜天命來本王這裏頒旨的?”一臉鄙夷的望著楚將離,沈承廷故意將“本王”兩個字咬的特別重,以此來提醒她她並沒有資格要他出來見禮。
但楚將離此時卻是滿麵和藹,正笑意盈盈的望著沈承廷,接著挑了挑眉,揮手讓身後站著的一應侍衛退到一邊:“你們先退下,我有話要跟王爺說。”
於是她身後的一十三人整體往旁邊挪開,站在離兩人大約十米的距離。
接著楚將離又對魏大總管擺了擺手,用命令的口吻說道:“你也是,本郡主有話要和你家王爺說,速速退下。”
魏大總管為難的望了自家王爺一眼,直到看到他不耐煩的一擺手,這才誠惶誠恐的趕緊退到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