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輕微的搖搖頭,楚將離拒絕了白亦文的提議:“我就是站太久了,身體整個僵硬才會這樣,要再不走動一下,才真的會腿軟。”
“可是……”見楚將離不聽勸,白亦文還想要繼續努力勸服,隻是未等他說完,卻再次被打斷。
“好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你不用勸我。”淡淡的笑著,楚將離輕輕扭了下身,說道:“不過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可以扶著我去飯廳。”
此時白亦文才驚覺自己的手還攬著楚將離的腰,不由立即鬆手,似是受到了極大地驚嚇一般,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看著白亦文那糾結的樣子,楚將離雖然知道是為了什麼,可卻覺得異常無語。明明隻是情勢所逼,哪裏需要這麼在意。再說了,在意的人,不管怎麼看都應該是她不是麼。
“你在那發呆完了沒有?”為了讓白亦文盡早恢複正常,楚將離隻能選擇言辭不善,將這件事徹底揭過:“還不趕快帶我去飯廳,是想餓死我麼?”
“是,是。”總算恢複過來,白亦文雖還是有些局促,卻也已經不能影響他的執行力。於是應了一聲之後,他便趕緊上前,護著楚將離小心的往外走去。
酒足飯飽,再加上一番運動後,楚將離總算是恢複了精力,不再似之前那爛泥一般的模樣。而恢複活力之後,她便躲在了房間裏麵,挑燈夜讀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而接下來的幾天,她也一直都保持著這個樣子,除了吃飯的時候能看到人,其他時間絕對是宅在屋裏,神神秘秘還不讓任何人靠近。
直到,她的半月病假過去,第二天要上早朝的時候。
因為太上皇的喪葬事宜已經辦妥,所以早朝便又恢複成一天一次。這天是楚將離“病”後首次上朝,本應該早些登場,可她卻仍舊選擇睡個懶覺,似是刻意要遲到一般。
與此同時,在早朝大殿之上,也正上演著一場兄弟反目的大戲。
“皇上,臣弟有事起奏。”頗為恭敬地跪在地上,沈從宸聲音洪亮的喊著。自從覺得沈君宇會偏頗對待老三之後,他就下定決心,即使被人記恨,也比自己一邊勢力慘敗要好。
“哦,皇弟有何事,快快道來與朕聽。”明知沈從宸會說什麼,可沈君宇卻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般,引導他按照自己的想法說話。
“皇上,臣弟日前得了些消息,細查之下,竟然發現三皇兄和崔大人背後竟有貪汙之事,而且貪汙數目巨大,數量竟有我國一年稅收的三倍之多。此乃賬本,請皇上過目。”說著,沈從宸雙手呈上三本賬本,表情無比的堅毅。
沈承廷雖然知道沈從宸暗地裏會做些小動作,卻不曾想他竟會這麼明目張膽的,在這大殿之上就把事情捅出來。但他仍舊麵色不變,沒有讓人看出自己的任何心思。
倒是崔俊勉看著沈從宸呈上去的賬本,心中有些顧慮。他的家產究竟幾何雖不是那麼明確,可大致也是知道一些。正正如沈從宸所說,大約三倍有餘。可是這麼隱秘的事,為何他會知道?
蘇望將沈從宸的賬本接過,轉到沈君宇的手上。沈君宇翻開細細查看,看似是在審查數目,但其實卻是在與自己所查到的資料作對比。看看有哪裏不足,又或是有哪裏不同。
翻了一會兒,沈君宇便將賬本交予蘇望拿著,繼而眉間微皺,望著跪在下首的沈從宸道:“依照賬本上所列,皇兄之事的確確鑿。隻是皇弟,這賬本你是從何得來,來源真的可信?”
被沈君宇質疑,沈從宸剛要爭辯,卻又被沈承廷打斷話語。他亦早就準備好了沈從宸的罪證,打算“順著”沈君宇的意思將他扳倒。
“是啊,這倒是真巧。”橫跨一步,沈承廷舉起手中的一本名冊,隻是對著沈君宇躬了個身,便轉頭麵向沈從宸道:“剛巧本王前些日子也得了消息,說是有人在朝中結黨營私。細查之下,發現這事竟然與十一弟有關。莫不是十一弟得了信兒,這才捏造了本王貪汙的罪證好掩飾自己的罪行?”
看著沈承廷手中那好似花名冊一般的東西,沈從宸的心內一片緊張。雖說隻憑一紙名單並不能說明什麼,可若是其中包含了確切的記錄,那可就不能同日而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