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這麼想著,沈君宇的身子也隨之做出了反應。隻見他再次壓了下來,將唇狠狠地貼合在楚將離的唇瓣之上,用力的掠取那一點甜香。
他的攻勢太猛,平時淡薄溫潤的氣質也在瞬間轉化為霸道強勢,讓楚將離完全淪陷在他的吻中,根本就沒有一點力氣拒絕。
慢慢的,楚將離閉上了眼睛,伸出雙手環住沈君宇的脖子,略帶羞澀有些生疏的回應著他。
兩人俱皆沉浸在彼此的呼吸之間,對外界情況的感知也慢慢在下降。尤其是沈君宇,在好不容易得到楚將離的回應之後,他內心的狂喜簡直快要將他整個人淹沒,不由就更加迫切的想要索取。
隻是正處於激動之中的他,卻不小心忘記了要收斂一下自己的行為。很快兩人便呼吸急促臉泛潮紅,憋氣憋得有些難受。
也不知是該說兩人倒黴,還是說兩人幸運,就在楚將離感覺缺氧嚴重,覺得必須要將沈君宇推開,並且這麼做了之後,一聲略帶急切的敲門聲傳了進來。
本來沈君宇還對楚將離的行為有所抱怨,可在聽到敲門聲後,他們兩個皆是一愣,繼而便快速的整理著自己的形象。剛剛兩人都過於投入,發釵散亂衣衫淩亂神馬的還是看得出來。
“皇……郡主,程威在府前被人襲擊受傷,現在情況很不好。”在房間外急切的說著,白亦文的聲音中透著一絲複雜。他說不準為何別人要攻擊程威,是僅僅針對程威一人,還是針對整個郡主府,程威隻是受了池魚之殃。
不過即便在這麼嚴峻的情勢之下,他仍是記得沈君宇是偷偷到訪,所以在門外喊人的時候,“皇”字隻是剛發出了半個音節,便被他生生的咽了下去。
“什麼?!”乍一聽說程威居然被人攻擊受了傷,楚將離驚訝的立馬就站了起來,匆匆忙忙的就往外趕。她同樣在意這件事背後隱藏的意圖,也想要趕快查清事件的真相。
隻是她因為匆忙,往外跑的時候一不小心踢到了沈君宇剛剛搬到床邊的凳子,瞬間便失去平衡往前一撲。“哐啷”一聲,楚將離被沈君宇眼疾手快的抱進了懷裏,可凳子卻被踢倒在地發出一聲聲響。
“怎麼了?什麼事?”
聽到屋子裏的異響,白亦文因為擔心,想到有可能是剛剛刺傷程威的一夥人偷溜了進來,立馬便直接踹開屋門,想要進去護衛。隻不過當他衝進門後,看到楚將離正撲在沈君宇的懷裏,而且兩人的形象也不似之前那般利落,不由便明白了什麼。
“……屬下告退。”僅僅隻是呆愣了一秒鍾,白亦文立馬深深一禮,接著便快速的逃出屋子,扒著屋外走廊上的一根柱子,不停地做著深呼吸。
他過來是要幹什麼,早在看到那兩人抱在一起的時候,就被他丟在了腦後。那已經有些散亂的發髻,以及兩人臉上還未褪去的殷紅,足以證明一些事。
雖然在之前,楚將離的確是和衣躺在床上休息,能有弄皺衣服的可能。但沒理由皇上身上的衣服,也會無理由的變皺。
如果他們兩人,真的已經有了什麼,那可真是……太好了。
無意識的抓緊柱子,直把上麵刷上的紅漆都給抓了下來,留下五條淺色的抓痕,白亦文也沒有發覺。他不停地提醒著自己,隻是發生了自己一直期望的事,他應該開心的。
“麵癱臉,你剛說程威被襲擊是怎麼回事?”也就是幾息之後,已經整理完畢的楚將離先行跑了出來,對著白亦文喊道:“什麼時候?在哪裏?現在是什麼情況?”
沈君宇也隨著楚將離走出屋門,同樣問了一句:“亦文,究竟怎麼回事?”
“……”強自逼迫著自己不要理會剛剛發生的事情,程威轉過身來,用他平時那正常的冷淡聲音,淡淡又恭敬的回道:“回皇上,剛剛程威外出歸來,在郡主府的門前遭遇五人聯手圍攻。後來是屬下聽到聲音趕到,這才將程威救了下來,可是他腹部挨了一劍,現在的情況並不好。”
雖然聲音是恭敬地,語氣是正常的,可是白亦文的頭,卻是從頭到尾都沒有抬起來。他一直低垂著頭,讓任何人都看不到他的表情,自然暫時也不會發現他的異常。
因為不管是沈君宇還是楚將離,都以為他隻是因為剛剛看到的那一幕,覺得不好意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