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葉三娘反問一句,卻是連個動作都沒有,繼而說道:“知道難受就好,六個大男人,居然合夥對付一個小姑娘,真是你們不怕羞,我還覺得愧,活該!”

“三姐,”老八單澄心不滿了,躺在地上開始叫喚:“你這是雙重標準,剛剛郡主不是說了,你也曾經把她誘入密道想要置她於死地,怎地現在又怪起我們了?”

“就憑我是女的。”理直氣壯的說出來,葉三娘一點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沒有:“我好歹也是獨自行動,可你們六個大男人,居然聯合起來對付人家姑娘。最失敗的是,你們六個合夥也沒有拿下人家,還被人給放到了。所以,真的是活該!”

葉三娘此話一說,那邊的六人瞬間便安靜下來。她說的的確沒錯,就算葉三娘也曾動過要除去楚將離的念頭,可畢竟她是單打獨鬥,而且那時候楚將離也是處於一個正常的狀態,兩者可以算是旗鼓相當。最起碼,她也算是傷了楚將離。

哪像他們六個大男人,合夥對付一個昏迷中的姑娘家,不僅沒成功,反而是一敗塗地。這簡直,可以算是奇恥大辱。

哎,若是讓旁人知道了這事,隻怕他們就再也無顏麵見人了。

葉三娘自是深諳六人的心思,不過她也是不戳破,隻是翻手拿出自己的針包,從中抽出一枚毫針,對著漆雲輕的肩井穴就紮了過去,立時就換的漆雲輕的一聲慘叫。

“啊!”

未等漆雲輕的慘叫聲過去,葉三娘又身形如電,接連扶起另外躺著的五人,各自賞了他們一針。

於是,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便久久的回蕩於房間之內。

卻說楚將離這回回去,選擇的仍然是出皇宮的那條路。不過這次,路上的機關陷阱早已是關閉狀態,沒了半分凶險。

寧熠本來想給楚將離領路,隻是她卻並不願意,隻是自己要走在前麵,似是一點都不害怕寧熠會對她下手。不過,經過了這幾件事情之後,寧熠的確也是不會再對她下手了。

可是,寧熠的心中,卻還是有那麼些多多少少的疑惑,想要問出口,卻又不覺得楚將離會回答自己。更何況這其中,更多的還是一些不應該他問的問題。

於是,寧熠便隻能選擇跟老實的跟在楚將離的身後,默默地陪她走完全程。

當他把楚將離送出密所之後,也隻是出於禮數,才對她講解了一下正地處何方,又解釋了一番行走路線,這便又回轉身形走了回去。

楚將離也不管他,隻是在暗暗記下了路途之後,便整了整自己的儀容,小心翼翼的偷偷摸到了自己的郡主府,未有讓別人發現她已經回來了。

隻是,當楚將離回到自己府上之後,卻意外的看見張栩正愁眉苦臉的坐在大廳之中,好似在為什麼事情傷神。

看著張栩那張與自己爺爺完全下你的麵容,楚將離的心不覺也觸動了一下。她雖然早已分清這是兩個人,可是叔爺爺叔爺爺的叫了幾個月,她也已經真的將張栩當成了長輩來看待。此時見他愁眉不展,當時就跳進大廳詢問緣由。

“叔爺爺,你怎麼了,怎麼一臉愁眉不展,是發生了什麼事麼?”趕到張栩的身邊,楚將離語帶關心的問道。

乍一聽到楚將離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張栩本來沉悶的身影,似是一下子便活過來般,立即抬頭去看。當他看到楚將離正好好的站在自己麵前的時候,不覺就激動地拉起了她的手,語帶哽咽的說道:“將離,你可回來了,你知不知道叔爺爺都快擔心死了。”

原來是為了自己離開的事情,所以在擔心啊。

明白了張栩的心情,楚將離也放鬆下來,接著拉著他坐下,為他倒了一杯清茶遞過去,安慰道:“叔爺爺,你不用擔心啦,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麼。再說了,我的手段你又不是沒有見識過,有什麼好擔心的。來,先喝口茶。”

“你呀,”無奈的接過楚將離遞來的茶杯,張栩呷了一口。接著便又略顯焦急的問道:“將離我問你,你這幾天被太上皇叫去哪了,連新皇的即位大典都沒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