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著嘴深吸了幾口氣,楚將離盡量讓自己平複心情。然後,猛地一甩手,將白亦文的手甩開,開始用手指點著他的左肩,一步步的逼近過去:“不知道詳情,你就最好給我閉嘴。誰讓你家王爺耍流氓,不經我同意就親我。這拿你們的話來說,就是你家王爺冒犯了我,難道他冒犯了我,我還必須要給好臉色麼?這是哪國的規矩你告訴我!還是說,你是想我說你家王爺仗勢欺人,仗著自己是王爺就敢胡作非為?”

一頂一頂的大帽子接連扣上去,楚將離的氣勢非常足。而且很明顯,自打她開始說話之後,白亦文的氣焰明顯的就弱了下去。這個效果,倒的確是讓她很滿意。

“怎麼樣,沒話說了吧?”說完最後一句,楚將離不再用手指戳他,而是換成雙手,直接用力一推,將白亦文推了一個踉蹌。

看著白亦文退了兩步才站穩,楚將離那一肚子的惡氣,倒是去了十之七八。雖然她很不爽,不過既然發泄出來了,倒是不用太過介懷。畢竟,這又不是什麼殺父大仇,沒必要介意那麼多。

“你剛剛說的,是真……”本來,白亦文還想問這事是不是真的。可是話未說完,他又問不下去了。管他這事是真是假,他都沒有資格去置喙。

稍稍沉默了一下,白亦文忽然對著楚將離一抱拳,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便即刻跳離了房間。這突然的一下,倒是弄得楚將離有些發呆,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她去!等她搬進了郡主府,第一要務就是要把府裏的安保工作做到最好。才不要像現在這樣,別人怎麼進的自己房間都不知道。而且還是猶如進入無人之地一般,來去自由。

恨恨的一甩袖子,楚將離擠擠鼻子,便又回到了床上,睜眼躺在了上麵。今晚發生的事情,雖然繁多奇怪,但總是有它們相通的地方。那現在的當務之急,便是起碼也要把這些事情,給聯係到一起才行。

卻說白亦文離開楚將離的小院以後,並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趁夜,翻到了附近的一座小山頂上,在那裏肆意的舞著劍。

隻是,剛開始還頗有姿勢的白亦文,越舞步子越亂,越舞招式越雜。就好像喝了酒般,醉意越來越明顯,也越來越控製不住手中的劍。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亦文似是累了,於是一個沒抓穩,手中的劍便脫飛出去,斜插在了地上。

手中無劍,白亦文的身形頓了一下。接著,他便步履蹣跚的走到插劍的地方,使力想要將其拔出。卻不知因為什麼腳下一滑,整個人便跪倒在了那裏。

雙手抓著劍柄,白亦文將頭埋在雙臂之中,久久也不曾動彈。就像,他已經睡過去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