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爺爺,你這是激動個什麼勁啊,瞧瞧,嗆著了不是?”輕輕的敲打著張栩的背部,楚將離心中偷笑,口中卻還是在拿話揶揄他。
“你,你這丫頭,咳咳,”張栩仰起胸膛,用拳頭不停的捶著自己的胸口,好讓他的呼吸更加順暢一些:“都這時候了還笑我。你也不想想,咳咳,我這究竟是誰惹出來的?呼……”
終於調整好了自己的呼吸功能,張栩長出了一口氣,緩解著剛剛的不適:“我說你呀,雖然這是在咱們自己府上,可就是因為這是咱的地盤,這言談舉止才更要謹慎,可不要做出什麼……有礙觀瞻的事情。”
說這話的時候,張栩那是一個勁的搖頭。就好像他真的是看到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簡直要不忍直視。
“叔爺爺!”楚將離皺著眉頭,似是很不喜歡他的這番言論。
沈君宇倒是沒那麼大的反應,他隻是上前一步,對著張栩點了點頭,極有禮貌的向他問候道:“老師,早安。”
張栩抽了抽嘴角,似是有什麼話想說。可他又忍了忍,最終話鋒一轉,開始說另一些事情:“坐下吧,先吃早餐。”
指著身旁的位置,張栩讓兩人坐下,然後緩慢的,將他新得來的消息告知兩人:“將離,我剛收到十一王爺的邀請函,說今天晚上,請你過府去參加筵席為你壓驚。順帶,還要你帶上陸姑娘,說是要好好的款待一下她。”
“什麼?”乍一聽到張栩的話,楚將離有些奇怪。為什麼沈從宸,要選在這麼一個時候,請她過府參宴,又為什麼一定要讓她帶上玖兒?
“今晚?”沈君宇的眉頭也皺了起來,照他對自己弟弟的了解,他是絕不相信沈從宸會這麼無緣無故的請人吃飯。更何況,還是在這麼一個敏感的時候。
“對,”張栩又摸了摸他的山羊胡,很確定的點了點頭,回道:“就是今晚。真不知道,他這葫蘆裏究竟是賣的什麼藥。”
“藥麼?”聽到張栩的話,楚將離可疑的笑出了聲。然後,就是越笑越開心,越笑越張揚,竟是有些刹不住的跡象。
“喂喂,將離,注意形象。”看著楚將離那笑得東倒西歪的模樣,張栩實在是不忍直視。奈何如今沈君宇還在,他不能當庭教訓,隻得在一邊旁敲側擊,企圖能夠讓楚將離自己領悟。
楚將離當然是那個心思通透的,可是現在的她,卻是真正的收不住腳,除了笑還是笑。
被楚將離笑得莫名其妙,沈君宇也不免好奇起來,於是,他便往前探了探身子,頗為感興趣的問道:“你到底在笑什麼啊,也說出來給我們聽聽,不要隻是一個人偷著樂啊。”
楚將離笑夠了,便慢慢緩了下來。她先是看看沈君宇,接著又看看張栩,忽然以手掩口,眼睛亂瞄的說道:“沒什麼,我隻是突然,有了一個很惡意的猜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