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那就好。”楚將離一手拉住月兒,一手捂著自己的右腰,借著月兒的力道站了起來。
“楚姑娘,你這是要去哪裏?”眼見楚將離雖然困難,卻還是要起身離開,沈君宇不免也站起了身,小心的護著楚將離。
回頭看了沈君宇一眼,楚將離抿唇一笑,手不自覺的握緊了月兒,又偏過頭去看向白亦文,說:“麵癱臉,麻煩你去大門口交代一下,就說為了慶祝我的救命恩人到來,我要帶金逸去城郊遊玩,讓他們準備馬車。”
“遊玩?現在?”情不自禁的叫出聲來,沈君宇覺得楚將離完全就是在胡鬧。才剛剛受了傷,行動都不方便,還想要跑出去那麼遠的地方,這不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麼。
沈君宇的聲音實在不小,他又是剛好站在楚將離的身邊,聲音她禁不住的就捂住了左邊耳朵,順帶還鬱悶的瞧向他。
“你叫那麼大聲做什麼,我耳朵都要聾了。不出去,我們怎麼給月兒安排一個合適的身份,不出去,我們怎麼引開外麵的那群監視的人,讓月兒能夠順利出府。”這話,楚將離說的是理直氣壯,絲毫沒有一點悔過的意思。
“姐姐,我這事不急,你還是先養養傷,起碼也要等到你行動便利了再說。”覺得房間裏的氣氛好像有點不對,月兒趕忙跳出來打圓場。
隻是,這也的確是月兒自己心裏的想法。就這短短幾天,她的楚姐姐已經為了幫她們逃離沈承廷有可能的傷害,接二連三的被自己和哥哥弄傷了。她心裏一直都有些愧疚,此時自是不願再讓楚將離出去。
雖然明白兩人的關心,楚將離卻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隻見她輕輕拍了拍月兒的手背,再把身子靠近了她,輕聲在她耳邊說這些什麼。
隨著楚將離越說越長,月兒的眼神也就越來越亮。等到楚將離將身子撤回來正視著她的時候,月兒的眼睛簡直就如星星一般,閃爍著未知卻又興奮的光芒。
“真的麼姐姐,你說話算話?”月兒禁不住的抓住了楚將離的雙手,急切的向她求證。就好像如果她說的慢了,楚將離就會改變主意一樣。
“怎麼,難道我的信譽那麼低,不值得讓你相信?”微笑著反問一句,楚將離的聲音頗為輕鬆。
“吔,太好了,姐姐你真是太聰明了!”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月兒差點就想一蹦三尺高,跳上屋頂來發泄自己的興奮之情。
但她們兩人是明白了事情的本末,但屋裏另外的三位男性,卻對這件事依然不明所以。他們無論如何都想不透,怎麼隻是楚將離說了句話,月兒就做出了與之前完全不同的反應。
但這事,很明顯問楚將離是問不出來什麼的。如果她真的想說,就不會隻是跟月兒耳語。那麼這件事的突破口,就在月兒的身上。
瞬間,三道炙熱的視線,就都轉到了月兒的身上。隻不過沈君宇和白亦文沒有那個立場去問,也就隻好死盯著眼看。金逸倒是沒有這個顧慮,於是他便開口:“月兒,你……”
“好的姐姐,我這就去按你說的辦,一個時辰之後見。哥,我先忙去了,你記得要聽姐姐的話,有什麼事等我‘正式回來’再說。”沒給金逸問話的機會,月兒蹦蹦跳跳的跳出了房外,瞧她那開心的樣子,就好像遇到了什麼能讓她開心一整年的事一般。
“誒……”金逸終究是沒有叫住開心跑走的月兒,也就隻能泄氣的轉過頭,用糾結的目光看著楚將離,希望她能為自己解決疑惑。
楚將離卻是故意忽視了金逸的視線,轉而看向白亦文,再次督促到:“麵癱臉,你快去吧。七王爺,快吩咐。”
對著白亦文揚了揚頭,楚將離給沈君宇使了個眼色。她知道憑著自己,是絕對支使不了白亦文的。其實也不能算是支使不了,而是人家正主在這,她總不好喧賓奪主。
看著楚將離那堅定地目光,沈君宇明白她已經下定了決心,也就隻能無奈的舒出口氣,回身對白亦文交代道:“亦文,你就去吧。”
“是。”沒什麼表情的應了一聲,白亦文領命而去。
直到再也看不到白亦文的身影之後,沈君宇這才轉過身來,富足和楚將離的雙肩問道:“現在,你也應該告訴我,你究竟想要做什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