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麵男卻沒有跟他廢話,他直接上前,將猥瑣男按倒在地,而他自己也就著這個勢頭,整個人趴在了一處低矮的土包前,小心的探出頭去。
看著黑麵男如此戒備,猥瑣男也知道輕重緩急,就不再繼續追究他害他摔倒的事情,反而跟著他一起,小心的向著外麵張望。
“噠噠噠……”
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地下的震動也逐漸由小變大。沒過一會兒,白亦文騎著馬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兩人眼前。看他的樣子,那是行色匆匆,仿佛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趕緊回去處理。
“誒?那不是……”猥瑣男首先看出來馬上的人是誰,立馬就對趴在自己身邊的黑麵男確認:“七王爺家的貼身侍衛麼?”
“沒錯。”輕輕地點了下頭,黑麵男確定了猥瑣男的話。但是之後,他除了一直盯著白亦文的身影之外,就再沒吭一聲。直到,已經看不見白亦文的背影為止。
靜靜的在原地想了一會兒,黑麵男忽的從地上跳了起來,順手再將猥瑣男從地上拉起,對他說道:“走,我們趕快去報告王爺,白亦文會出現在這裏,一定沒有那麼簡單。”
不管七王爺沈君宇究竟是早已經和金逸成為同盟,還是他同樣是因為不放心,所以才派白亦文來跟蹤。但這其中的任何一個理由,都足以引起他們的重視。
因為,現在的白亦文很明顯是要趕回去回稟消息,那如果他們晚了一步,最後就一定會落入被動的情況。到了那時,王爺一定不會饒了他們。
顯然,猥瑣男也是知道事情的嚴重程度的,於是黑麵男才一說,他就立馬應和道:“對,我們趕快回去。”
“你說什麼?”正在作畫的沈承廷,因為聽到派出去的人返回來的消息,手不自覺的頓了一下,毀了他剛剛勾勒完成的芍藥花。
林總管站在下麵,低著頭極為恭敬地,再次將他從手下兩人那裏得來的消息,清楚的複述了一遍:“回王爺,根據派出去的人傳回來的情報,七王爺的人也出現在了金逸去的地方。隻是還不清楚,七王爺究竟是去和金逸接頭的,還是也和我們一樣是去監視的。”
聽完了林總管的報告,沈承廷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然後他的視線,便落到了自己剛剛畫壞了的畫上,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在對誰訴說一般的說道:“嗬嗬,楚將離,你的影響力,還真是挺大的呢。”
捉摸不清自家王爺的心思,林總管有些不安。每當他猜不透王爺心思的時候,就一定會發生些什麼事。不管是好事壞事,總歸是一定有事發生。
“王爺,”小聲的喚回自家王爺的注意力,林總管說的小心翼翼的:“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怎麼做?”視線轉到林總管處,沈承廷微微勾起嘴角,用陰沉的語氣說道:“多派些人,給我盯緊了老七那裏,有任何動靜都必須回報。”
“是。”沒有任何異議,林總管領命而去。
而在他離去之後,待在屋子裏的沈承廷,忽然抬手將那幅芍藥圖拿起,擺在眼前細細的觀看著。隻是如果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的心思,其實並不在圖畫上麵。
楚將離,等再過幾日,你搬去了郡主府,本王一定前去祝賀!
卻說白亦文一個人,在趕回了沈君宇的府上之後,就是一路狂奔,焦急尋找著自家的王爺。而當他找到之後,就立即拉著沈君宇進了他的小院,關起門來商量著什麼。
隻是對於他們談話的內容,就沒有人知道了。
接下來一連幾天,沈君宇這邊都沒有什麼動靜。而沈承廷每天收到的情報,也就隻有沈君宇今天去了哪裏哪裏,明天見了誰誰。至於其他“有用”的消息,那是一個都沒有。
當然,所謂的“有用”,指的是有關於金逸的事情。
金逸在第二天的時候,就已經回到了三王爺府。他沒發現月兒有什麼不正常,也沒有注意到那被月兒忽略掉的還沒有清洗幹淨的血跡。對他來說,一切都很正常。
可在這正常之下,卻有那麼一絲奇怪的感覺,盤旋在沈承廷和金逸的心頭。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被他們遺忘了一般。想不起來,心煩氣躁。
這天,沈承廷正在府裏,浮躁的等著林總管來報告沈君宇那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