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得不承認,楚將離的說法,是真的有道理。

所以即使沈君宇不願意,也隻能隨著楚將離的說法,仔細的權衡著這事。不過也許是楚將離話說在前,而他又的確是信任著她的,於是不論他怎麼思考,那先入為主的想法,便改變不了了。

權衡再三,沈君宇也沒有找到能夠辯駁楚將離說法的理由。鬱悶的他,最後隻能承認,自己跟著的確不利於這件事的執行。

“好吧,那亦文你……就跟著楚姑娘,看看能不能找出那個跟蹤的人吧。”糾結的答應了楚將離,沈君宇的心裏還是有些悶。怎麼他就是覺得,自己很介意亦文和她呆在一起的時間,要比自己多這麼多呢。

沈君宇都發了話,白亦文也隻能聽命。雖然他鬧不清楚自己到底對這事是開心還是不開心,但是命令他是一定要盡全力執行的。

“是。”依舊是沒什麼感情的回著話,白亦文抱了抱拳,然後邊轉過身來對楚將離說道:“楚姑娘,請吧。”

“嗯嗯,”達成目的,楚將離臉上的興奮是很明顯的。接著,她便拉住白亦文,快速的往大門的方向跑去。隻是在剛跑了兩步之後,她又回過頭來對沈君宇交代了一聲:“對了七王爺,晚上我來找你,你可別出去了。”

霎時,臉上本來還愁雲慘淡的沈君宇,立馬變成了陽光普照。不過他到底是沒做出什麼失儀的行為,隻是對著楚將離揮了揮手,說道:“好,那我等你。”

“嗯。”輕輕應了一聲,楚將離便不再理他,隻顧拉著白亦文離開。

但,楚將離卻並沒有如白亦文所想的那樣,真的是拉著他到街上去看看那個跟蹤的人還在不在,而是七拐八繞的跑到了上次沈天泰將她綁去的酒樓,要了一間雅間便安靜的坐了下來。

白亦文鬧不清楚將離要做什麼,更加奇怪她為什麼要呆在這麼一個地方,可還沒等得及他發問,楚將離卻先他一步,問道:“麵癱臉我問你,想要一個人永遠不能威脅你的最好方法,是什麼?”

“什麼?”楚將離這沒頭沒腦的一個問題,讓白亦文的腦袋暫時罷工。她怎麼會這麼說,難道有人對她有了威脅麼?

“什麼什麼?”看著白亦文呆滯的樣子,楚將離隻覺得心急:“我是問,如果一個人對你有威脅,那最好的消除威脅的辦法是什麼?”

“這……”稍稍停頓了一下,白亦文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般,淡定,卻又堅決狠厲的說道:“隻有一個辦法,毀滅。”

“毀滅?”嘴角浮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楚將離卻並沒有表現得很明顯:“怎麼說?”

“不管是人,還是事,隻要它威脅到了你,那消滅威脅的最好辦法,就是先一步將它毀滅。”白亦文的語氣,第一次讓楚將離真切感覺到了他的冷硬。雖然可以說他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說他太過狠毒,但是楚將離卻覺得,有些時候,這些是必須的。

“那如果有人威脅到了你家王爺,你會怎麼做?”故意的丟給白亦文一個不安定因素,楚將離壞心的將他往歪的地方引。

於是,在聽到楚將離說有人對自家王爺有了威脅之後,白亦文的眼睛一眯,渾身散發出無邊的寒氣。然後,堅定決絕地說:“殺!”

“哈哈,好!”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楚將離臉上的笑意擴大,接著,她便站了起來,對著白亦文問道:“那我再問你,即使對方隻是沒什麼反抗能力的婦孺,你也下的去手麼?”

白亦文冷冷的瞟了楚將離一眼,仍舊用他那凍人的語氣說道:“在我眼裏,隻有對王爺有利,或是對他不利的人。”

一句話,解答了楚將離的疑問,也徹底的讓她放下了心。

“好,有你這句話,就陪我去個地方吧。”或許,隻有這樣,才能真正的解決這個問題。雖然這種做法很不地道,也對自己有著無盡的危險,但是值得去賭一賭。

自從楚將離問出了這個問題,白亦文就已經察覺到了什麼,此時見楚將離真的要帶他去一個地方,自是驗證了他的想法。於是他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讓開了道路,沒有再堵著她。

那意思,就是請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