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可憐兮兮的說著,楚將離似是突然醒悟一般,忽然語氣一轉,變得興奮了起來。

“還好啊……”楚將離推開了張栩,蹦跳著跑去將金逸拉到了沈君宇和張栩的麵前,笑著向他們介紹到:“幸好在我逃跑的時候,剛好碰到了他。於是,我被他救了。叔爺爺,你可要幫我好好的謝謝他。”

就這樣被楚將離推到了兩人麵前,金逸的表情有了些許尷尬。但是他還是對著沈君宇行了個禮,說道:“金逸見過七王爺。”

沈君宇就那麼看著金逸,又轉過頭看了看楚將離,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那晚聽楚將離的描述,她是將金逸給誆騙進了屋裏之後,才放火圍困他的,那也就證明她早就知道了他是誰。還有那天的賞花宴會,金逸一直跟在老三的身邊,她更是應該早就看出來了。可為什麼現在,她竟會以這種態度對待金逸。

最後將視線停在了楚將離抓著金逸手臂的哪一點上,沈君宇的眉頭不覺皺的更深。什麼時候,她和他這麼親密了。

“嗯。”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沈君宇拿出了他王爺的架勢,有些冷硬的問道:“你,是三哥手下的吧?”

“回七王爺,屬下金逸,是三王爺的貼身侍衛。”金逸的語氣,說的極為正常。可也許就是因為太正常了,也就顯得不太正常了。

老三生性多疑,他是不會允許,自己的侍衛隊長和別人在這大街上如此“親密”的。可是他如今這明顯的示好,如非老三示意,難道他不怕回去之後,受到老三的責問和懲罰麼?

“貼身侍衛……”拿不定金逸究竟是怎麼回事,沈君宇也是極為糾結。他到底應該以個什麼態度,來對待他?

“貼身侍衛,怎麼不在三王爺的身邊跟著,反到跑到那麼遠的地方,特地救下了郡主?”就在沈君宇糾結的時候,白亦文走了上來,極為不客氣的問道。

“麵癱臉,不許你對我的救命恩人這麼無禮!”不滿的竄了出來,楚將離兩手叉腰,將一個任性大小姐演繹的淋漓盡致。

突然被這麼責備,白亦文簡直覺得楚將離不可理喻。照說她不是應該知道他是什麼人麼,又怎麼會隻是因為被他救了,就連最基本的警戒心都沒有了。

什麼時候,她變得這麼笨了?

“亦文,這裏有你插話的份麼?”看著楚將離護著金逸的樣子,沈君宇好像想明白了什麼,便厲聲喝止了白亦文。

這麼一來,被兩個人不理解的埋怨,白亦文心中,就多了一絲惱怒。明明就是為他們著想,到頭來卻反被怪罪。

“王爺……”白亦文還想爭辯些什麼,可他剛一出口,沈君宇便立即製止。

“回去自領十軍棍,以示懲戒。”沒什麼商量餘地的將話說出來,沈君宇滿臉的認真。

“王……是。”即使白亦文的心裏,對這個莫名其妙的懲罰感到氣憤,可這一點都不影響他對沈君宇命令的執行程度。於是,在一個行禮之後,他便徑直回了府裏。

看著白亦文離開,楚將離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接著,她便回頭對沈君宇道:“七王爺,我想請金逸進府裏喝茶可以麼?”

“這個當然。”沈君宇點了點頭,回道:“我也很想聽聽,他是怎麼把你救回來的。”

可是沈君宇的話才剛說完,金逸便抱了抱拳,拒絕了這一邀請:“七王爺,金逸還要趕回三王爺身邊,請恕金逸不能承情。屬下告退。”

說著,金逸便即刻返回了馬車上,駕著馬車一刻不停的向三王爺的府上趕去。

“誒,喂,別……走啊。”楚將離到底是“沒”反應過來,隻能追出兩步,看著駛遠的馬車泄氣的跺了跺腳。

“行了,想要請你的救命恩人喝茶,以後有的是時間。現在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回去換身衣服,然後去宮裏跟皇上報個平安吧。”張栩走到楚將離的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

楚將離臉上的失望,誰都能看得出來。不過也因此,讓站在一邊的沈君宇,有些懷疑自己之前的想法了。

“好吧。”有些不甘心的歎了口氣,楚將離隻得轉身,聽從張栩的建議,先行回府“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