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逸麼?白亦文皺了下眉頭,又問道:“可是王爺,如果你懷疑楚姑娘的失蹤,和三王爺有關,那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去三王爺的府上要人,反而要偷偷去打聽金逸的行蹤。”
“不,我估計劫走楚姑娘這事,跟老三沒有關係。是那金逸擅作主張,而且還沒有把這事告訴給老三知道。”不知是打哪裏來的自信,沈君宇說的不容置疑:“所以,趕緊回去查一下金逸的行蹤,是現在最重要的。”
即便心中還存有些疑惑,但是白亦文卻還是會忠實的執行沈君宇的命令。所以,他兩手握緊了韁繩,大力的甩了一下,回道:“是。”
而馬車,也隨著他的這大力一甩,開始加速的跑了起來。
或許就如王爺所說,隻要快些回去,然後查清楚金逸的行蹤,那麼楚姑娘的下落,才有可能浮現出水麵。王爺的預想,從來都沒有出過差錯的。
給自己寬了寬心,白亦文的眼睛裏,透出了一抹子堅定。然後,他再次甩了一下韁繩,大聲喊道:“駕!”
“你說,你家侄孫女,朕新封的郡主,昨晚,就在華清宮裏不見了。而且那裏的大門,還是反鎖著的?”此時的上書房裏,沈天泰正安穩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甚在意的看著張栩:“那既然昨晚就知道人不見了,為什麼拖到現在,才來稟告於朕。”
沒想到沈天泰會是這麼一種反應,張栩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得在思索了一番之後,這才小心翼翼的回道:“回皇上,昨晚宴席散後,臣才去接將離離開。等確定她是真的失蹤時,時間已屆子時。臣不敢因為此事,打擾到皇上休息,故隻能延拖到現在,才敢把實情告知。”
張栩說的極為誠懇,他一直不肯抬頭,隻是跪在地上,讓沈天泰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表情。
至於沈天泰本人,卻依舊是那麼一副不很在意的神情,眼神卻是在直直的盯著跪在下麵的張栩。讓人搞不清楚,他的心裏究竟在想著些什麼。
“好了,愛卿平身吧,地上涼,別讓你的老寒腿再犯了。”靜靜地過了一會兒,沈天泰忽然放柔了語氣,讓張栩平身。然後,他又對蘇望吩咐道:“去給愛卿搬張椅子來。”
“多謝皇上。”一聽沈天泰賜座,張栩連忙稱謝,等蘇望將椅子搬來之後,便小心的坐了上去。
“愛卿,你可有嫌疑對象?”終於,沈天泰的語氣變了,變得開始關注這事,而且語氣裏麵,還帶著一絲關心。
“這……”稍稍遲疑了一下,張栩麵露難色:“回皇上,昨晚臣與七王爺一起在華清宮裏找尋了很久,可都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要說這嫌疑對象,臣還真的不好說。”
“沒有嫌疑對象啊……”喃喃的說了一句,也不知沈天泰究竟是對誰說的。但很快的,他就對身旁站著的蘇望說道:“蘇望,你速去傳問劉仁喜,問問他大內侍衛都是幹什麼吃的,怎麼會誰都沒有看見,就讓人把郡主給帶離皇宮了。順便再替朕問一句,他這個侍衛統領,是不是幹的太舒坦了。”
“是。”感受到了自家主子的氣憤,蘇望不敢耽誤,立即就跑了出去。也難怪皇上會生氣,有人進入皇宮,卻猶如進入無人之地,那皇宮的守衛,不就等於形同虛設。這種事情,又怎麼能夠忍受!
“愛卿,你放心吧,你的孫女,不會有事的。我們就先在這裏等著,等有消息了,立馬就會傳回來的。”將視線轉到張栩的身上,沈天泰微微一笑,不再似之前的渾不在意。
也不知是因為什麼,在看到沈天泰的笑容之後,張栩奇跡般的平和了下來。跟著皇帝幾十年,每當他是這種表情的時候,就代表著他有絕對的自信心。
這邊的皇上大臣二人組,靜靜的待在皇宮裏麵,等著派出去的人有消息傳回來。而他們心中所擔心的楚將離,現在卻是連想哭的心都已經沒了。
他是真沒想到,金逸帶她去的地方,會有這麼的遠。不僅已經出了京城,甚至連京郊都不一定。
他們已經滴滴答答的走了很久很久,可是似乎並沒有一點要停下來的意思。
鬱悶的待在馬車裏麵,楚將離隻覺得自己的腰快要斷了。這是什麼破馬車,隻是坐了一會兒,身上就難受的要命。終於,等的不耐煩的楚將離,將身子前傾掀開門簾,用最最不耐煩的聲音問道:“我說,你究竟要帶我去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