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好,你過關了。”忽然的笑出聲來,沈天泰開始鼓掌。然後他便站起身來,走到楚將離的麵前把她扶起,看著她的眼睛說道:“你這郡主,朕沒有白封。”
沈天泰忽然的改變態度,倒叫楚將離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麼這氛圍說變就變,一下子就從劍拔弩張,轉換成了溫馨一家人。
雖然看出了楚將離的疑惑,沈天泰卻沒有那個意思解釋。他隻是拉著楚將離,將她按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然後自己坐在了她的旁邊。
能夠和皇帝相對而坐,不管對誰都是莫大的榮耀。但是此時的楚將離,卻並沒有什麼很光榮的想法,相反還提高了警覺,生怕什麼時候沈天泰就坑了她。
要說沈天泰是個老狐狸,那狐狸都絕對會蹦出來喊冤。跟他比起來,就是以狡猾著稱的狐狸,也絕會說自己連沈天泰的百分之一都比不上。
“楚將離,朕給你講個故事,如何?”這話說的好像是在征求楚將離的意見,但其實沒等楚將離開口,他沈天泰便自顧自的講了下去:“從前有一個財主,家財萬貫,吃幾輩子都吃不完。財主有一個女兒,生的是鳳眉星目,長得是落雁沉魚,不管從哪一方麵來說,都是所有人趨之若附的對象。但是他這個女兒,可能就是因為條件太好,所以遲遲沒有嫁出去。財主想,反正家裏條件好,就是女兒晚幾年家人也沒什麼關係。”
說到這裏,沈天泰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想接下來應該怎麼說:“後來有一天,財主得知自己生病了,將要不久於人世,於是他就開始著急。他擔心自己死後,自己的女兒會所托非人,也擔心自己的家業都會被人敗光。於是他就決定,親自替自己的女兒,挑選一個如意郎君。”
“於是,財主就出了考題,想要看看究竟哪個求親者,能夠有資格娶他的女兒是嗎?”直接打斷沈天泰的故事講訴,楚將離接過話茬,正正經經的問到。
話都已經說的這麼明顯,如果楚將離還反應不過來,那她也就不用混了。
所謂的財主,不過是沈天泰本人的指代,而財主的女兒,則是象征著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求親的人,自然隻剩下了三位王爺。
究竟把“女兒”嫁給哪個“求親者”,的確是一個很艱難的抉擇。
被楚將離截去話頭,沈天泰也沒有什麼不開心。他知道憑借楚將離的聰明才智,一定能夠猜的出來,自己講這個故事的用意。
“沒錯,財主出的第一道題,就是要看他們的辦事能力,看看最後誰辦的事情是最好的。但是財主覺得,隻有一道考題並不足夠,還需要其他的考題,來全麵的測試。那如果是你,第二道題,應該怎麼出?”繼續以第三人稱講訴故事,沈天泰很自然的,便將話題轉到了楚將離的身上。
果然,繞來繞去,最後話題還是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但是這次,楚將離卻不再像剛剛那麼抗拒回答:“皇上,要出什麼考題,還是要看那位財主,想要看到求親者的什麼品質。我不是那位財主,不知道他挑選女婿的要求都有哪些。所以這個問題,我不好回答。我唯一能夠說的,就是財主可以根據自己的要求來出題。”
“說的好。”讚賞的看了楚將離一眼,沈天泰的眼神之中是真正的欣賞。能夠這麼冷靜的分析事物,不加以自身的情感,實在是夠理智夠清醒。
但也因此,沈天泰沒有繼續他剛剛的話題,而是站起身來走到窗邊,背負雙手看著外麵,不知在想著什麼。
楚將離見他不再繼續,也是暗暗鬆了口氣。跟這麼一個既聰明又有勢力的人說話,簡直比去跑一萬米還累。她剛剛一直在緊繃著神經,生怕那句話說錯了,會害到自己的小命。
好在,啞謎打了這麼久,終於到了中場休息的時刻。想必不論是誰,都會在接連不斷的腦力風暴之中,覺得精神有些萎靡的。
抬頭看向沈天泰站著的地方,楚將離覺得而有些奇怪。他已經站在那裏挺久了,怎麼還是一點走回來的意思都沒有。
於是,懷著疑惑,楚將離也走了過去,站在沈天泰的身後,輕聲問道:“皇上,您在想什麼?”
沈天泰還是沒有動靜。
良久,他忽然出聲,對楚將離說道:“去給朕端杯茶。”